身上穿了棉麻的衣服以后,倒没那么冷了。太阳升得高高的,阳光透过仙雾照在地上,糯米握了握小手,掌心中终于有了一点暖和的感觉。但她的头发还是湿着的,垂搭在肩膀上,水滴顺着头发滴到衣服上,没滴落一次,她就忍不住抖一抖。
站在门前等着师姐,糯米又不敢随便到别的地方去,也是无事可做。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以后,糯米就开始有点待不住了,肚子饿得很,糯米便撩起衣袖,去看自己手上的伤痕,希望可以转移点注意力将饿和渴忘掉。
六七岁的糯米非常瘦弱,一年到头根本没吃过一顿饱饭。手腕细细的,就像是骨头上面只贴了层皮肤,连骨头之间的细凹都能看见。但常年流浪在外头的糯米,肤色却非常的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腻,大概因为身上常年抹着淤泥,又得不到营养,肤色是那种略微有些浮肿的惨白色,带了点透明,都能透过皮肤瞧见底下青紫的血管。
这一路过来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被张武踢踩的时候,她都努力的用手去挡。她的血管还很细,手臂手背上的淤紫连成一片,一碰就抽疼。
糯米站得直直的,不时的跺一跺脚。要是冷了饿了受不了,她就伸手揉一揉手臂上的淤青,那么一痛,也就把冷和饿给忘记了。她渴得慌,就把湿淋淋的发尖抓起来含到嘴里,小心的舔头发上的那点水。
从太阳猛烈一直等到天空上的仙雾都被夕阳照成了橘黄色,糯米的脚都站麻了,这才等到了师姐。
田甜和她身后的青年修士一路调笑着往房间走的时候,糯米正垂头挨根的揉捏着手指关节。她伸手去拧湿淋淋的头发,因此连手指都是冰凉冰凉的,关节一跳一跳的痛。
听到田甜的声音,糯米猛的抬头,怯生生又软糯糯的叫了一声:
“田师姐。”
田甜愣了愣。
她没有认真打量过那个新来的杂役童子。从最初开始,糯米给她的感觉就是又脏又臭,是个低贱不起眼的家伙。因此糯米抬头看她的时候,她便呆了。
站在房间前的少年非常瘦小,小脸尖尖的,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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