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痛得我几乎惊呼出声。
可又想到那躺在床榻上的人时,只能咬牙稳了稳手中的大盆,朝房间走去。
侧身坐在床沿边,一边轻吹着几乎被烫掉一层皮的手臂,一边用一只手把毛巾放进热水中去浸泡,然后小心地扭干,小心翼翼地替他拭身。
昏迷中的他断断续续地在不停地呢喃着什么?我怕他可能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便俯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想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待听清他即便在昏迷中不停呢喃的居然是我的名字时,不由楞住了,胸口微微一痛,眼眶竟瞬间湿润了。
听着他反复的呓语,望着他那痛苦蹙起的眉,我只觉得心头忽然涌起一抹连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眼中一陷,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轮廓,细声说道:
“我哪里都不会去,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或许是听见了我的话语,又也许是方才药物引起的效果,只见他慢慢松开了原本还蹙起的眉头,嘴角似有若无地一个牵起,呼吸也渐渐均匀的起伏了起来。
我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此刻的他,这样的他,竟让我有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痛楚与怜惜。
他额上的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身上因为出汗擦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色幕黑,直到他额前的温度终于有了下降的趋势,直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稳起来,一颗心终于稍稍定了下来,同时倦得慢慢阖上眼睛,累的趴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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