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植身穿皮革围裙,左右手包裹着皮革袖套,连头发也用布巾包的严实。他盯着飞廉熬药,嘴上八字胡不满的撇了撇。飞廉手上拿着蒲扇,扇的灶底炉灰尽数往他脸上吹来。
“咳咳咳……”飞廉让烟灰呛得不停干咳,“咱们好容易从松阳来省城瞧顾公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陆植手中端了碗红豆粥,三天以来,他还未曾合过眼,也未曾进过什么水米,眼瞅着顾秀儿没医好,他也险些搭了进去,方顺着大家伙儿的意思,拿了碗王嬷嬷煮的红豆粥来,粥碗里红豆殷红,白米暗红,还混了红枣,红参,红糖,红衣花生一并煮的,本是给妇道人家调理月事所用,极补气血的五红粥。陆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本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熬得一张老脸几近惨白,嬷嬷方着手给煮了这补气血的粥。
飞廉本也以为,来了青州能在顾秀儿这里打打秋风。可是谁料,那日夤夜时分师徒几个才到掌农府门口,便见着府邸里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模样,在偏厅等了数个时辰,才见着个出来传话的,说是顾秀中了毒,正昏迷着,群医无策。
陆植对顾府的怠慢倒是不避讳,当时便说了句,“领老夫去瞧瞧,老夫是个大夫,也是她师傅。”
“这药早在前朝便是禁药。”陆植没好意思说这到底是什么药,前朝大静皇帝宠幸佘姓美人,传闻此女便是以药惑主。这药乃是数百种药粉混合而成,以情蛇毒液熬制成香膏,无色无味。混入烛台中,可于无形之中,令人产生旖旎幻觉,丧失神智。
然而这药引情蛇,近百年来已经绝迹了。陆植瞧见秀儿中了这种毒,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取了些她衣服上附着的粉末。这迷药有个雅号。唤作入仙散。而这入仙散有个极大的破绽。常能引蝶扑粉,蝴蝶极为喜爱这种药香,在染了毒的烛台附近停驻之后。在停留在中毒者身上,便连带着蝴蝶足翅上的花粉也沾了这些药物。
“这等分量的情蛇毒液,也不知这王八羔子是哪里得来的。”
与那婆娑花美人眼一样,这等绝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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