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泛着寒光的铁箭头,它插在青年的肩窝处,割破了肌肉下头埋伏的青色血管,让鲜血顺着箭头汨汨流淌下来。
直到他殷红的唇齿渐渐泛白,将舌头从对方皓齿上移开。他嘴角微微勾起,仿佛铁箭头弄伤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你才救了我,又要杀我?”
秀儿将铁箭横亘在二人中间,沾血的箭头直指嬴楚小腹,那里裹了三层雪白细纱,犹有暗红色的血液渗出。
“这里离你颈部动脉尚有两寸,我是个医者。”
东方的破晓照亮了此间的猎人小屋,秀儿取来灶台上的秫秸叶,将铁箭头擦了又擦,“我们该启程了。”
只一匹白马,在猎人小屋的庭院里静静吃草。阳光透过树林的榕树,樟树或是参天的银杏树,投映在小屋的稻草屋顶上,以及下面两人的面容上。
“姑娘,是与嬴某共乘一骑……”
“你上马,我牵马。”
反正也要翻过山岳到达下一个州郡,想来皇廷守卫和那些秦人早已在官道各个地点设下关卡埋伏。而秀儿易容所用的深海鱼粉早已告磬,不然她也不会随意显露真容。只是这真容显露了便罢了,还叫这登徒子占了便宜,真也是蚀了本。
“念在你身上有伤,我姑且先行为你牵马。若是……你再有奇怪举动,就休要怪我将你捆了送到尊国大殿下的餐桌上。”
……
“你救我一命,我尚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嬴楚坐在白马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秀儿不知,这声名在外的公子嬴楚,竟是个这般的话唠。他胳膊吊着木板搭成的支架。身上多处负伤。其宽袍广袖总是勾住山间荆棘枣林,秀儿便抽出龙骨匕首,想要将他衣襟下摆削去。
“姑娘……我晨起方亲了你……现下你便急三火四的脱我衣裤不成?”他语带戏虐,秀儿只觉脖颈间一阵酥麻之意,不知这登徒子何时跳下了马,靠的与她这般近了。
他唇齿轻轻在她脖颈上头亲了亲,秀儿身上的药草香气便兀自进了嬴楚鼻尖。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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