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从外头进来,春笙立在秀儿身侧,为她擎伞,见白真动作莽撞,嗔道,“你这小鬼……脚下抹油了不成?”
“大人!闻秦贼攻下了虎须关。”
秀儿手中装茶的坛子颤了颤,她一双素手冻得通红,呵出的气也瞬结成冰。
“去岁圣上与萧家离心,萧家满门皆沦为阶下之囚;我两个兄长,正是萧启营中的兵士,如今与他一同镇守西北方向,却不知下落如何;而那所谓花氏遗珠翩鸿女,我却是没兴趣知道她是不是漠西女国华氏的沧海遗珠。如今西京临危,不消王师爷说,我也晓得圣上必要迁都,雍兵节节败退,只咱们西南方向还算安生,梁州幅员辽阔,由郭睿父子镇守,若是我猜的不错,圣上来年必是要迁都到咱西南州郡来,那西京城里的官吏百姓,却不知要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她这些心中所想,不过弹指功夫,“除了此事,可还有其他消息?”
白真顿了顿,“孟大人着了小的来告诉大人,这事情紧急,望您速速到州府衙门去一趟,各方大人都在呢。”
白真面色火红,想来是跑的急了。
秀儿放下手中茶坛,与春笙白真一道,往州府衙门去。
经过九曲回廊,青州府衙内院渐渐明朗起来,她见不远处立着个男子身影,这人黑色锦袍,黑玉束带,“姐夫。”
陈峥稍一转身,面上和煦道,“你来了。”
“不知姐姐还好?”
“玉娘如今身怀有孕,行动颇不便宜。”
“我明日里着人送两支野参去。”
“如今城中药材紧张,亏得你府上还有野参吃食。”
陈峥所言不假,因为战争,大雍的州郡贸易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凉州所居北部,如今已经落入了秦人手中,而那些地方,又是盛产野参的,苦了其他地方的药材商人,如今便是以金易参,也是有价无市的。
“小弟还在京中?”
“过几日便要归了。”
顾乐今岁秋闱中了殿试之后,至今仍然滞留京都,前几日捎了书信回来,说是过几日便到青州城。如今大雍四方之内,唯独西南,东南几处官道,尚算安全。
待这青州大小官吏相聚一堂,秀儿一一扫了一眼之后,便坐定了。春笙立在他旁侧,秀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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