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托腮,一手将那书信内容在眼前又读了一遍,方将它就着烛火焚毁了。
“顾秀亲启……”
这是敏之的信,说的是七日前,郑国裕安城的一桩大案。然而这案情的详细,因着当事人的关系,对外诸多隐瞒。
郑太子长孙晟的未婚妻上官虹,夤夜时分,遭歹人闯入暖阁。遭凌辱而死,这凌辱而死,让官方改成了抱病而亡,若非敏之的书信,秀儿从九斤那边得来的消息,也说的是长孙晟娶了个命薄的新嫁娘,大婚前夕,竟然得了疾病而亡。
除了吓疯了一位贵族小姐之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至于那吓疯的贵族小姐容瑾玉,自打长孙晟来过之后,片刻的清醒后,人整个疯魔了。闹将一番之后,昏睡了三日,醒来之时,已是鼻歪眼斜,口留涎水,早已没了个正常人的样子。
“上官家的小姐?能入暖阁如入无人之境,将这新嫁娘凌辱而死,却没人及时发现……真也是泯灭人性。”
秀儿直觉浑身发冷,转首之际,才觉已是过了午时,肚子有些饿了。王嬷嬷催着小灶将饭食又热了一遍,她囫囵吞下,吩咐道,“过几日府上有位贵客,还请嬷嬷将咱们西边厢房收拾两间出来。褥子要换上新的颍州丝。”
王嬷嬷眼珠子轱辘转了转,“大人……什么贵客需得咱们换上新的被褥?那颍州丝被可是贵得很呢。”
秀儿淡淡道,“这位客人……自幼锦衣玉食的……哪怕是咱们这颍州丝被,恐怕人家还看不上,要觉得粗粝呢。”
“那是位官家小姐不成?”
“嬷嬷只管当是公主来了,那人娇气的很呢。”
顾玉儿见秀儿用了饭,方才放下心来。又听她胡乱吩咐了一顿,疑上心头,“莫不是那位孙大人?”
“正是那位孙大人。”
姐妹两个心照不宣,剩下的一种仆从,却不晓得这孙大人是个何方神圣了。只道是秀儿的旧交,尽力款待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