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踏进待客室来。她身着青色长袍,麂皮短靴。头上以平定四方巾捆就,端的是利落倜傥,让这媒人亦是眼前一花。
“这……这就是顾大人吧?真真是少年俊杰。”
秀儿嘴角轻扯,由春笙伺候洗净了手,将外袍脱下。春笙行事利落。很快将炭盆取了过来,又拿了个铜制的小小炉鼎,将之塞到秀儿手上。“天凉,大人当捂捂手的。”
“顾大人这话就错了……您在圣上跟前得脸,却不能不顾您长姐的婚事呀。这玉娘如今也老大不小了,那郭睿小将军的人品相貌,有哪点不如的?若是您能挑出个错儿来,我现下就走。”
“他已有婚配!提的这又是什么亲?他怎么不问问。他家中新妻可是愿意他再娶?”
这媒人嘴角一颗红痣都跟着乐了,“大人不提郭夫人便罢了,偏生大人提了那郭夫人……这再娶的打算;
。本也是郭夫人做下的。要是依那郭将军的本意,他还不愿呢。”
秀儿听着媒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思量了片刻,继续道,“夫人亦是女子……顾某虽年幼,却知。这世上有几个女子愿意自己丈夫多妻妾的?莫说什么娥皇女英的,那都是不着边际的话。就说咱们五国之中。西凉女国以女子为帝,新郑行的是一夫一妻的祖制。秦,吴亦有女子为官。便是我朝官吏之中,妻妾多余三人以上者,也是要遭同僚鄙夷的。他郭睿年纪轻轻,妻子才高貌美,不想着如何为圣上收回凉州失地,却见天儿想着如何再娶年轻的女子……他不怕本官参他一本?”
媒人见秀儿声色俱厉,噤了声,又继续道,“这事儿郭将军本是不属意的……然……”媒人停了停,似乎在思量自己应不应当将原委和盘托出,又想着那公羊淑君交待她务必达成此事,方咬了咬牙,继续道,“公羊小姐春初的时候小产了一回,经大夫检验,恐怕此生都再难得子……如此才想着给自家夫婿觅得一位贤良的女子,好给郭家传宗接代……又素来闻得玉娘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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