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道:“哦,说起來也不是你的错,三个人的解药,只有两粒是真的,谁让你那么倒霉呢?解药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不过我心情不大好,你说怎么办呢?”
九纱茫然的喘息几下,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急切的顺着他身体爬起來,整个人软软的趴伏在他身上,双手颤抖着解开他腰间宽宽的腰带,却因为周身的刺痛感,解了许久才解开。
百里星邪笑一声,懒懒的躺倒在宽大的床上,漫不经心道:“怎么,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不习惯了吗?”
九纱抬眼看他近乎完美的脸,心头一阵恍惚,忍着痛扒开他胸前的衣服,急切的吻上他锁骨,连吸带咬,一路吻至胸前,在他身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宫主……”可是全身仿佛扎了上万根针的疼让她不得不哭泣着停下來:“求求你,给我解药,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百里星轻笑一声,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心里忽然沒由來的一阵烦躁,他动作粗鲁的抓住她脑后的头发,提起她的身子与他面对面,话音却是阴冷柔软:“哭什么呢,不过是疼上一会儿罢了,真是无趣的很啊。”
说着,手上用力将她拉开,将衣衫合上,就这么敞着怀走出去,九纱眼见他要走不由得胆寒,颤声叫道:“宫主,你不要不管我,我会死的!”
百里星轻哼了声,却并不回头,只留给她一个白色的背影,越來越远越來越模糊……
“宫主……”九纱无力的叫着,疼痛渐渐爬上大脑,周身剧烈的颤抖着,连意识也渐渐模糊起來。
真的以为会死呢,可是当再次睁开眼睛,清晨刺目的光射到眼中,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还活着吗?
用力掐上手臂,连疼痛都那么不真切呢,手臂上渗出细密的红色血珠,经黑衣一擦便完全看不见了,可是那种麻麻的疼意还在呢,九纱抬手揉了揉眼睛,一步一步的走出夏宫空旷冰冷的房间,屋外侍女见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纷纷侧目,然而也只是一瞬便各自走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脚步有些不稳,脑袋也有些不清楚,可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心情让她雀跃起來,沒有死,沒有解药还是活了下來,宫主说的对,不过疼上一会儿而已,原來是死不了人的呀。
恍恍惚惚走出夏宫,萨梵却等在门口,见她出來不由紧张的上前抓住她:“九纱,你怎么样?”
“你看不见吗?”九纱咯咯的娇笑起來,就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我还活着呢,你不是说要逃到鄯善去吗?怎么还在这里呢?”
“我……”萨梵心虚的别开眼:“我不放心你。”
“是吗?”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九纱掩着嘴笑起來,那笑声好似银铃般清脆悦耳:“可是我一点儿都不稀罕,我才不会跟你走,我的命是宫主的,要留着随时还给宫主呢。”
说的好听,她痛到要死的时候,他胆怯的躲开了,如今还來说什么不放心她呢?虚情假意罢了,这世上,只有痛,和宫主的话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