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许多三姑六婆盯着。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可非你性子。抛开其他先不言,晟郎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苟言笑冷面冷心的一人,千里迢迢自边城回来,一夜都不肯耽搁地去向圣主求赐婚。单凭这一点,就可知他对荣娘是有心的。”
谢氏伸手去拿茶杯,“我要问问荣娘的意思。”
“老妹妹,你却也是老糊涂了,四丫头一个未嫁女娘,怎可能有那许多心思,你巴巴儿地去问,反而臊得她不敢答应。祖母为孙女相中的,定是好的,”朝武太后顿了顿又提醒道,“如今温家爵位虽还了,可圣主还念着前黎国公温尚书,温家曾祖、开国功臣温孝恭的画像亦是永世挂在天辰阁的。你有了五皇子做孙女婿,倘若后辈勤勉,说不定能复爵了。纵是你无此心思,温家二房的人仍虎视眈眈地盯着,你可知二房与镇军大将军府往来密切?”
谢氏未料到太后会提起温家爵位一事。只思及五皇子住在碧云居的日子,每日荣娘与五皇子弈棋说话确是和睦,在许多事上甚至是五皇子让着荣娘的。她是过来人,看出了五皇子对荣娘有心。终于松口道,“今日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想法子说服我罢。”
朝武太后眼里流露出笑意,她这老妹妹面容和语气虽温和和善,但眼睛却毒辣的很,若不是早瞧中了五皇子,也不会如此容易松口。
朝武太后命宫女史将杨老夫人与谢夫人等请进殿一起吃茶说话,再转头笑着与谢氏道,“前几日剑南道进贡了上好的峨眉雪芽与顾渚紫笋,我特意为你留了两匣。”
……
侧殿里,温荣、丹阳、琳娘三人正坐一处吃茶,忽然有宫婢过来,蹲身与三人见礼后说道,“德阳公主请丹阳公主、三王妃、温四娘叙话。”
温荣抬眼望去,只见二王妃韩秋嬏正与德阳公主在一起,心里隐隐不安,可丹阳公主已起身,不得已只能一道过去。
温荣规规矩矩地与德阳公主、二王妃行了礼。
对于温荣的行礼,韩秋嬏很是受用,想起曾经温荣淡漠似目空一切的眼神她就气愤难消,如今在自己跟前还不是低眉顺眼,卑躬屈膝。
听见免礼,温荣才站直了腿,只见韩秋嬏拂了拂手背,似要扫去什么,显眼的高髻上戴一支金线攒层层叠叠石榴花的金钗,石榴寓意多子多孙,难不成二王妃如今放下了念想,一心一意侍奉二皇子,更有心簪石榴花讨太后欢心?
韩秋嬏目光飘过温荣与三王妃谢琳娘,落在丹阳公主身上时双眼弯成了月牙,温和地笑道。“我可真是羡慕你们三人,每次碰面聚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
德阳公主故意板着脸说道,“二王妃是嫌与我在一起太闷了?”
“哎呦。我不过随口一说,却惹来这罪名。”二王妃抬手轻翘尾指掩嘴笑道,“我意思是如今我们是一家人,本更该坐一处说话的。如此可见丹阳待温四娘很是不一样。”
二王妃手腕上戴了一只嵌鸽血石赤金衔环白玉镯,颜色深红如血的宝石映着壁墙上的烛火十分耀眼。
“二嫂说笑了,丹阳好几日不曾见到荣娘,今日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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