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就快要修剪好的紫魁给搬了出去,然后又换了盆十八学士进来。
“你看这两盆花有何不同?”韩氏进而问道。
苏菀绣不知道自家母亲问这个有何用意,只浅白道,“品种和品相都不同吧。”
“还有呢?”韩氏再问。
还有什么?苏菀绣看了眼十八学士,又看了眼已放置于外面的紫魁。
“盆子也不同?”其实盆子不同,苏菀绣是一早就注意到的,但既然是说花,那么跟盆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韩氏这次却是点头了。
她放下剪子,转向自己的女儿,“你看,这两盆花的品相都不错,但紫魁种在一个青花瓷盆里,而十八学士却只种在一个普通的盆子里...”
韩氏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帕子后,抹了抹手后,继续道,“...所以它看起来像似稍逊于紫魁,可是十八学士毕竟是珍贵的品种,它即使是种在普通的盆子里它仍然还是十八学士,反之,那盆紫魁,就算它种在青花瓷盆里又如何,它还是一盆普通的紫魁啊!”
韩氏说后,眼眉上挑,“女儿啊,如此,你应知道了为何那段凤染不是你的良配了吧!”
苏菀绣听后,又如何不知自己母亲的意思呢。她这是拿这花的品种在喻意段凤染的出身啊。
他是皇商段氏的嫡子,又长得如玉郎才,其实,就好比这是那盆栽在青花瓷内的紫魁,只可惜的是,这商贾就算加了皇商二字,他还只是个商人,人才风流又如何,出身摆在那,才是最最关键的问题所在啊。
“...可是母亲,我...我就是欢喜于他...”苏菀绣不死心地嗫嚅道。
“欢喜...那是个什么玩意,你母亲我...也是你的外祖母说好便是好的...”大夫人韩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女儿啊...”看着这唯一的女儿此刻在抹着泪珠,韩氏也知这个年纪的女儿家最是容易儿女情长了。可又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才应该好好引导着才是。
“你可是母亲的希望了...这苏家以后让你二叔继承后,你以为我们能得到什么?不过就是几处房子和几亩地而已啊...哎...也是我不好,没生个儿子,你爹又...”说着说着,韩氏也抹起了眼泪。
“好了好了...母亲,我...我听你的就是了。”
“恩,乖女儿!”
“可是母亲,我觉得那段公子...似乎对那顾晓芙有意...”苏菀绣到底说出了心中所疑。
“哼,我就说嘛...庶出的娘会教出什么好女儿!...不过即使有意又如何,这段凤染怕是有人盯上了吧!”韩氏似有所指。
“谁?”
“你三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