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已经被热浪烤的发红,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李四把劳鹭揽在怀里,不让他们的身体接触到水缸壁。一炷香之前,水缸壁已经烫的不能碰了。
如果没有人来救,或者劳鹭还不醒来,他们只能像是两只螃蟹一样,被活煮了。
头顶的棉被被掀开了一个角,清朗里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鹭子怎么样?”
是燕十一。
李四狂喜,“还好,不是,不好,也不是,暂时还好。”
“你们呆在里面不要动。”燕十一将被子重新合上,对着水缸一运灵力,就是一掌。
水缸对着已经烧得摇摇欲坠的大门飞了出去,燕十一脚尖一点,跟在后面。
朱老爷、主簿还有两个小衙差见半天没有动静都坐立不安,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就见一个黑里带红的庞然大物飞了出来。
两名小衙差,将主簿和朱老爷勉强脱开。
巨大的水缸直线朝朱员外飞了过去。
“救、救我……”他话还没有说完,水缸已然砸到了他圆滚滚的肚子上。
朱员外贴着水缸往后退去,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大半条命。
不过现在完全没有人管他,他的打手家丁们见到燕十一平安出来,害怕被报复,早就一哄而散。
燕十一将盖在水缸上的棉被一掀,李四扶着劳鹭便站了起来。
刚才根本没有看清劳鹭现在的样子,燕十一一下子就傻了。
劳鹭现在浑身结着碎碎的冰渣,整个人像是打了霜一样,十指指甲发黑变长。
燕十一马上把劳鹭一把抱了过去。
她的皮肤并不是冰冷的,身上的冰渣是因为尸毒造成的。这样厉害的尸毒,劳鹭到现在还没有被完全尸化,可能与体内残留的那父眼有关,也有可能和宫天镜至阳至纯的灵力有关。
“四子。”
“四哥。”
朱员外等人奔了过来,见李四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见到劳鹭的样子时,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害怕。
“朱老爷,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给鹭子疗伤。”燕十一急切道。
“你是说她还有救?”李四大喜过望,一下子从水缸里跳出来,“去我家,我爹娘去徽州看亲戚了,家里没人。”说罢就带路。
燕十一点头,连忙跟上。
朱老爷等人也想跟去,但是被主簿叫住了。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已经半死不活的朱员外,“老爷,他怎么办?”
朱老爷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让他呆在这里听天由命吧。”
主簿等人觉得就算杀了他也不能泄愤,但是都还是顺从地点头。
李四家住在朱门镇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的确很清幽。
他一把推开主堂后面的小门,里面是一个狭长的院子。
“这里是一个耳室的院子,除了我家里人,没有人知道这里,你们呆着吧。”李四道。
燕十一点头示谢,抱着劳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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