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屋里的院门,院子里边一片狼藉,杂草树根枯枝到处都是,那半人高的土墙也倒塌了好个地方。进了屋里,屋里一股发霉的味道,桌子凳子都被水浸泡过,这几日下来,上面长的霉。
见此,老大唉了一声,在屋里里里外外瞧了一边,锁上门便去了地里。
地里如他所想那般,到处都有被冲洗的痕迹,就是田坎也踩的满腿泥浆。
“老大哥,你回来了啊!”大宝在地里四处转悠,手里还拿着捡到了薯瓜,瞧着老大道。“作孽了,这种下去的薯瓜都被冲的老远,地里到处都是,俺前儿瞧着你地里还有许多的呢,今儿就被人捡了!”
老大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道。“谁上俺地里捡薯瓜了?”
“俺其他人没见着,倒是瞧着狗子婶来过,她捡没捡就不晓得了!”
“大宝,你屋里咋样了,婶子可好?”大宝算是与他相交的好的兄弟,看他这浑身脏兮兮的摸样,免不得有些担忧。
大宝憨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薯瓜,道。“好着呢,就是这几日怕是受了凉,尽咳嗽,今儿运气好,还捡了一顿!”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捡,也不晓得是谁起的头。
大宝和老大拉扯了两句,便抱着薯瓜回去了。在地里转悠了几圈,看着成了泥潭般的土地,老大心里何止一个愁字。
看完了地,便赶着去了镇上,接近晚饭时分,老大回来了,陈春花瞧见他也没说话。老大晓得自个媳妇是恼他了,索性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僵着,看着老三在一旁咋样都不好受。
“大哥,地里咋样?屋里那围墙怕是倒塌了呢?”饭桌上死气沉沉,老三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气氛。
老大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馒头,道。“屋里住不得人了,看那摸样,该是涨了半个人那么深的水,俺们屋里又是挨着河边,没倒还算不错了。地里的薯瓜都白种了,听大宝说那被水冲到地面上的薯瓜都给人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