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不舍。青梅竹马,难道终是一场空?
古来棒打鸳鸯的好戏,总是如此的相似。
“你大哥难道以前不知道你的心思?怎么以前不说,现在反倒来生事了?”徐宁忍不住发问。
“小时我们一块玩耍,大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后来大哥领都督衔,往塞外镇守关隘,一去十年,近日才调防戍京。一到应天,结识新友,受人唆使,以为木四哥狼子野心,十分不喜。回府后,又听得下人乱嚼舌头,说什么木四哥对我,对我有非份之想,更是怒气难抑。他便趁着近日闲暇,来此警告于我。”曾妙锦满含幽怨地大致说了一遍原由。
徐宁只觉十分无厘头。一个远在天边的人,一不调查二不接触,便给一个久未见面不知长成什么模样的小时玩伴,下了定义,还依此要求别人规行矩步,难道这便是大明朝旺族的家规?
徐宁轻声问道:“那么妹妹觉得你大哥的话有没有道理呢?”管他东南西北风,只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它又能如何?
“我不知道……”曾妙锦再次垂下头,泪珠一滴一滴溅到绸绢上,那绸绢上绣着的并蒂莲,被泪水浸濡,竟象被雨水打湿了一般,透出一股萧瑟之意。
“妹妹,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拼图,特别喜欢一张名叫月野兔的美人拼图。”徐宁笑着说道。
曾妙锦不知徐宁为何说起这个,睁大了美目看着她。
“每天我都要将它放在床头,摸一摸,才肯睡觉。后来我的表妹来家里玩。她也很喜欢月野兔拼图。我家人便让我将它送给她。”
“孔融让梨兄友弟恭,姐姐自是不会为难表妹的。”曾妙锦道。
徐宁笑了,她狡黠道:“我将月野兔拼图锁了起来,谁也不准动它。表妹大哭撒娇耍赖,结果还是空着手回去了。为此我还挨了打。但是,直到我成大成人,我还可以时时摸一摸我心爱的月野兔拼图。”
“我的地盘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