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告诉我,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不怕再多等一段时间。”
夕颜闻言顿时心里方寸大乱,如今的白炎帝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炎哥哥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与十年前那个冷漠如仙的他更多了一丝神秘莫测的危险。在他面前真的是无处遁形,让你无法说谎,无法做戏,他纵容你,心里是空明的,任你是妖是魔。他自斑斓通透。夕颜突然觉得很沮丧,原来看不透的是她自己,她从来都不曾真正的看清过白炎帝。不论是十五年前,十年前还是现在。
夕颜一直沉浸在在一个无声呐喊的世界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另一双烈火般燃烧的眸子像要穿透她的脊背,她突然觉得好累,睡着了就轻松了,她下意识的给自己催眠,无法面对的时候只有逃避了,至少现在她没有丝毫心力去面对。这个家伙太恶毒,让她毫无防备的被一个沉重的哲学命题给砸晕了;
白炎帝是怎样抱她上马车,怎样送她回客栈的,客栈门口高大等候的身影是如何的冰冷僵硬。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藏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想清楚这一切的一切。至少这一刻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如此可笑,所以当白炎帝将她轻轻放落地面,云歌伸手来扶的时候,她挣脱所有的手。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叶子疯狂的的向楼内跑去。 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夕颜沉沉睡去,象沉入的了无底的黑暗,白炎帝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她伪装的很好不可能有人能够认出她来?为什么她要来这,尘封多年的心为何有了莫名的悸动。我的人生和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慕容凤离说我是白炎帝等候多年的人?我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竟如此不堪一击?所有的问题在这样一个夜晚纠缠着她卷入她的梦中。
无论夕颜的梦境是如何的不安困扰。至少她因该庆幸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性格让她居然可以入睡,在另外三个屋檐下的男人都是一夜无眠的。
晨曦微露的时候,有个人影走进了客栈中的厨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昨天到现在,不仅脑子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饿死异乡太难看了。夕颜动手洗米做粥,其实有方便面更好,一边炖粥,她一边坐在灶边发呆,门口突然暗了下来,云歌逆着光站在阴影里。
只见他缓缓走进来,在夕颜身前蹲下,心疼的抱住她,喃喃的说,“你这个贪吃的女人到底是真的想要借机盗天泉水,还是放不下那个人那个位子呢!那个位子有什么好,你真的不适合啊。”
夕颜鼻子一酸,仰头看了他苍白的容颜一下,自嘲的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跟着心走。天泉水我势在必得。而那人....云歌你不能理解我的,连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真正的想法。”
云歌沉默的抱着她,阳光射进窗棂,稀饭冒着蒸气混着柴禾的烟香,两人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许久,云歌淡淡的说,“你什么时候饿了,就回来吃饭,我给你做。”夕颜不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云歌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于她,从来不曾想过那女之爱。既然给不了,那么就选择远离。
翌日一辆乌金顶棚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外,一名侍卫伸手叩门,等到小二开门,他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少主殿下有信函,需面呈夕颜姑娘。”小二一听立刻慌忙将侍卫领进后厅看茶,小跑着去通报夕颜。这客栈中,大大小小的小姐小二一双火眼金睛,看着气质独佳的早暗自记在心里了,尤其是那位来的最晚的白衣女子,即便整日里懒散的好似猫儿,可那一身的洒脱气质却说不出的高贵。简直比那些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还要尊贵耀眼呢。心下暗惊着,他们心中如谪仙般的白炎帝竟然会主动来寻这女子,想着她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才一个晚上你就安奈不住了吗?夕颜闻报不禁苦笑,略整衣裳来到到后厅。侍卫见她出来立刻恭敬的行了大礼侍卫见她出来立刻恭敬的行了大礼,双手呈上信函。雪白的冰丝纸墨迹淋漓,“夕颜亲启”。
她微微一笑,笑中如猫儿般慵懒又似狐狸般狡猾,抬头问,“他在哪儿?”侍卫面无表情,“请随我来。”
轻车简从,夕颜只身一人上了马车,两名侍卫骑马跟随,赶车人技术精湛,马车平稳的飞驰着。大约走了四,五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侍卫在外道,“请姑娘下车换轿。”已经睡过一觉的夕颜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面前一座山峰拔地而起,似曾相识呢!飞天山,不错,正是这个皇家园林。烟雾缭绕,飞瀑流泉。一座精致的软轿已经备好,夕颜躬身进入,待她坐稳,两个健壮的轿夫抬起轿子步履如飞的向山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