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忽然转头看过来,直勾勾盯过来的视线过于强烈,锐利的让人无法忽视。
我抬头看他:“苏灿,你说是不是?”
该来的同学朋友陆续到齐,比想象中来的更多,都是能玩能闹的主,居然熙熙攘攘挤满了包厢,我不太能适应过于嘈杂的气氛,被吵的不舒服,起身去找洗手间,莫一乔跟着起身要陪着,被我制止。
下楼拐出大厅,站在酒店门口,新鲜清冷的空气迎面袭来,我大口吸气以缓解胃和头的不适。
酒店周围环境不错,绿化做得很好,可惜已然入秋,往日有郁郁葱葱的树木,风吹过时吹落大片大片的枯叶,让人看了无论如何都难以开心起来。
“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吗?”也许我看起来真得很狼狈,门童都觉得不忍心,遂过来询问。
我摆摆手,调整一下情绪准备回去,转身后看到站在背后苏灿。
“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宋婷是别人吗?”
他语塞说不出话,我只好离开。
生日宴过后,大脑里一直绷着的弦好像一下子松了下来,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日下午,在床上睡觉时被电话铃声吵醒。
多日以来,我已经许久不曾出过门,公共课能逃就逃,吃饭都是舍友带回来,看清屏幕上跳跃着苏灿的号码后挂断,扔在一边,很快又弹出一条消息。
“你不出来我会一直等。”
苏灿性子过于执拗,我早晚有一天被他逼疯,抓起外套冲出去。
“你有问题是不是,能不能负点责任,知不知道这种事传到宋婷耳朵里,她会有多伤心你想过没――”
“把它收下我就走。”
二话不说,抢过他手里的盒子,转身上楼。
回到寝室,我知道最正确的选择是将手中的东西直接抛向垃圾桶,可双手像是生了灵魂一样,控制不住的打开它。
一样典雅的墨绿色盒子,一样精心挽系的绿绸带,打开后是同样的栗色宽围巾,崭新的l吊牌。
这又是何苦?
我这样自问,却又深知自己何尝不是亦如苏灿,同样难以自持的将围巾折好,收藏进柜子深处同原来一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