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眉眼放平起来,她望一眼两个笑脸挨在一处的孩子,她低低地笑起来说:“怕什么,父亲还能为了这样的一桩小事,打杀他们吗?昨天的事,本来与我们家两个孩子无关,家里无大人,小孩子能当家吗?父亲和母亲昨夜如果因此争持,我觉得这事最多是一个引线,实际上是多年的旧事缠绕一块,各有各的埋怨,才会起了那番争持。孩子就是母亲的脊粱,大哥他们三个嫡亲的兄弟,都是能立得起来的人,母亲不必再事事要忌讳着父亲。”
闻朝青轻轻叹息一声,低声说:“母亲不是一个真正狠心肠的人,她待我们三人是冷漠。可是在衣食上面,却不曾苛待与我们。甚至在亲事上面,也是为我们选了又选,挑拣的都是合适的人。我在外面行走的多,听到的肮脏事情太多,反而有些感激她做了我们的母亲。她对我们没有棒杀,而是放任我们自已成长。也幸亏姨娘是那样一个性子的人,她的眼里,只看得到父亲的身影,却从来不曾想过要去跟母亲争父亲。”
金氏轻轻叹息起来,庶子庶女活得不容易,世家的嫡妻们也没几个,能活得那么的如意。金氏成亲之后,反而能体会金老夫人当年谋算乔姨娘为妾的心思,有那样一个美貌识趣的妾室,胜过金老太爷身边许多争宠爱的小妾。她一出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金老太爷从此在女色上面的眼光提升上去了。府里的风气端正了一些,有心眼的丫头们也愿意去服侍小姐们。闻朝青皱着眉头思索,金氏脑子里转了无数个来回,她恍然大悟般的睁大眼睛。
闻朝青和金氏两人都想着是秋后算帐,却不知闻老太爷性子着急,他已经开始算帐起来。闻朝鸿夫妻被请进书房,就闻素意在外无意间败坏闻春意的名声事情,要求他们夫妻想法子,把这个言多必失的大孙女早早嫁出去,以免坏了下面妹妹们的亲事。闻大夫人低垂眉眼,她没有闻老夫人硬性,手也软了些。闻素意那位姨娘,也不是一般的女子,那种蛮不讲理随时往地上一坐撒泼的性子,她从来懒得去应付。
闻朝鸿瞧着低垂眉眼的闻大夫人,他想了想说:“父亲,平候府提及的那份亲事,如何去跟别人说回转的事?”闻老太爷瞧一眼闻朝鸿,他嘲讽的一笑,说:“那样的人家,要是有心结姻缘,他们趁着年节时,就会把这一门亲事板上钉钉。现在都初几了,他们家的人,有没有一丝风声传过来?那样的人家,夫人们都是经事的毒辣眼光,会瞧中闻素意这种招祸的女子为嫡子儿媳妇?
我们家既然不想去攀龙附凤,那事就当做没有提过。你家媳妇行事稳重,她就没有就着那亲事说过任何一句话。是平候府的三夫人,想借着你们来打压老四家的人,才会当众露了那消息出来。哼,我们还不快些下手为她订下亲事,等到那边寻到合适的人,传出佳音,我们一家的脸,全因为这件事丢尽。嗯,老大家的,这事还是要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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