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微微有些吃惊。
其实当她看到金柱抱着裴子芙,并将裴子芙送回到裴家后,而肖氏却依然坚决反对两个人成亲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帮错了。万一肖氏一直坚决,那么不是误了裴子芙的终身幸福?
裴子芙笑了笑,又道:“你别看我有投河的勇气,可是做别的,我还真是怕。是你帮我走到了这一步,所以我现在不怕了。”
裴子慧想了想,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仍旧安慰道:“姐姐说得对,若是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是比死更可怕的呢?”
“子慧妹妹,你说得没错。”裴子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淡定一笑道:“所以我不怕了。”
裴子芙说完回了屋子,留下她一人坐在石磨上好一会儿发呆。
直到夜幕渐渐笼罩下来,夜风轻轻拂动,树叶间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裴逸之自她身后走了过来,轻轻叫了声:“慧儿!”
“爹!”她转头一笑,站了起来。
“明儿去集市卖草鞋,你不是也想去吗?怎么还不回去睡?”裴逸之笑着说道。
“睡,这就睡。”裴子慧牵着裴逸之的左手,父女俩一路笑着回了屋子。
这一夜,本以为肖氏又要对裴子芙动口加动手,软硬兼施的批评教育。
其实则不然,裴家院内一直鸦雀无声,安静得很,这倒让大家觉得很奇怪。
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就是天还未亮之时,裴家的母鸡居然打鸣了!
这不是公鸡的任务吗?这母鸡是过于勤劳,想身兼数职吗?
在母鸡那一阵阵“?钡慕猩?校?妒系谝桓雠懒似鹄础?p> 穿好衣服,走出正房。她指着那母鸡就破口大骂:“这该瘟的母鸡,该下蛋时你不下蛋,现在却学着公鸡来打鸣,你这是唱得哪一出?皮子紧了?想找打?”
肖氏一边骂还一边满院子追着母鸡用小棍子抽打。她越打,母鸡“?苯械迷较炝粒?缓笏?肿纷偶绦?颉?p> 这一打一叫中,将裴家所有的人都惊醒了。
最后她干脆抓住了鸡翅膀,对着刚刚起床的肖氏道:“这鸡‘涝抱’了,你去把它抱到河水里浸一浸,浸完了,它就改了。”
“涝抱”其实是乡间的土话,是说母亲不下蛋,变态了,老是学着公鸡叫唤。
“娘,要不咱把这鸡杀了吧。”肖氏说道:“不是都说母鸡打鸣不吉利吗?反正这鸡又不怎么下蛋,留着也是白吃食,现在又学着公鸡打上鸣了,怕是留不得了吧?”
叶氏还是那句话:“你把它抱到河边,用河水浸一浸它就改了。这鸡才一年,正是下蛋的时候,哪能说杀就杀。”
“行,我这就去。”肖氏接过母鸡,在天刚蒙蒙发亮的早晨,就去了河边。
是的,天刚蒙蒙发亮,还不到日出的时候。
这是一种美妙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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