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不少岁月。
他静静看书。似未看到百寿的忧急模样似的。
百寿终于忍不住:“公子,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苏无忧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出岔子你能帮忙?”
百寿噎住。
苏无忧垂下眼帘,目光又回到书页上,语声淡然:“那就好生呆着。”
就在这时,外间廊下响起了轻轻叩门声。正是一长两短。
百寿蓦地大喜:“余叔回来了!”
蹬蹬地跑去开门,门一打开,他期待望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将头脸裹得严严实实的余叔,眼神询问。
余叔瞥他一眼,行了进来。将蒙面黑巾拉下,从怀里掏出一枚暗黄色泽的玉石印信。
百寿跟过来细细端详,正跟图纸上所绘图案半分无差。
“余叔您坐。”百寿笑嘻嘻接过印信,递给苏无忧验查。
苏无忧用长指轻轻在印信表面捻动,唇角慢慢弯起讥诮弧度:“果然是――还真被她拿到了!”
不过此刻,却到他手中。那女人不过是为人作嫁而已!
百寿斟茶奉给余叔:“余叔辛苦,喝茶。”
余叔淡淡“嗯”了声,接过饮了口放在桌上:“方才我回来见着那小丫头了。”
小丫头?
百寿微楞,下一瞬便明白余叔说的是谁,他偏首看苏无忧一眼:“余叔见着辛夷了?她不是安置在外书房么?”
“我看着她从后面回来,看方向来处应是从二公子院里出来。后来她没回屋,去了临幽榭。”余叔言简意赅。
苏无忧垂落的眸光轻颤了颤,神情无变。
百寿皱了皱眉头:“她去临幽榭作甚?见人么?”
余叔摇首:“一个人。”
“这丫头大半夜去临幽榭干嘛?”百寿嘀咕:“莫非是有心事?还从二公子那儿出来,这么晚了,她去二公子院里作甚?”
百寿的絮絮叨叨让苏无忧有些不耐,面色冷了些:“这么想知道不如我把你给了她,让你日日守着如何?”
百寿蓦地滞住,额……
苏无忧不看他:“余叔,情形如何?”
余叔扫了百寿一眼,百寿讪讪摸鼻子。
余叔将经过说了遍,言辞简略,但该说的也没漏下。
早在前头设宴时,他就藏在了那女人房顶。后来宴散,那女人回来果然遣开了下人只留了那李妈妈在屋中。他看见那李妈妈接过印信放入了床头暗格中。后来两人说了几句后,那女人就歇息了。于是他便离开从厨房弄了只才出生的红皮奶鼠丢到了左跨院正房。没多久,左跨院闹腾起来,那女人起身带着人出去,他就趁机将印信偷了出来。
百寿听得哈哈笑:“余叔,真有你的!”
苏无忧掂了掂手中的印信:“后来如何?那女人没起疑心吧?”
“暂时未有。”余叔摇首,又看向苏无忧沉声问:“无忧,你如今作何打算?”
听得余叔这一问,百寿也收起面上笑意,望向苏无忧。
苏无忧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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