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几人没听明白,对望一眼,百寿不解:“那杨公公说医书在太子手里就是想公子去求他?”
“求他?”苏无忧怪笑,眸光垂下,唇边讥嘲:“他自然想我去求他。若早几月,我说不得还真会去开这个口。可如今——他若有这医书,北边的也不至如今还封着城门!偏你们还信,我早前还以为不多久他便能寻出法子,而今看来,他故意漏那话出来不过是想吊块饼在我跟前,就等我听了那些传闻去求他。可惜,这传闻听得迟了些,倒成了自打嘴巴!”
见得苏无忧这般神情,几人心中皆是不解。
苏无忧同太子的来往,他们这几个皆是一路看来。
可到了如今,也没人看明白太子同苏无忧究竟算何种关系?
初时,苏无忧曾提过一句,说是太子于他有恩,故而有了后头这番来往。
可究竟是怎么个恩,无人知晓。
要说两人不亲近吧,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书信暗中往来,而太子还主动送了不少银子过来供苏无忧谋事。
可要说亲近吧,苏无忧每回提到太子的口吻都绝称不上赞许,更无喜悦。
就像此刻这般。
按理说,太子送银子,送消息,还允诺相助报仇。就算有利用苏无忧对付三藩的用心在其中,可真要说来,不也正合了苏无忧的意愿么?
反正那府里就没一个好人。
他们觉得苏无忧想法有些偏激绝对了。
旁的不说,这百花再造术这般重要,为何苏无忧连向太子开个口都不愿,就这般断定是哄骗。
怎么也该试一试才对。
可是苏无忧的性格他们也清楚,此际他脸色就明明白白写了“莫要再提”四字。
几人只能默然。
“不是说有要事禀报么?”苏无忧抬起眼帘,神情平静,较之几个神情沉重的属下,他反而好似是最无谓的一个。
几人这才回神,薛东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老四一直盯着那女人身边的动静。前些日子,她身边姓李的妇人从东海府回来后,第二日便拿了这图纸,还特意换了装束,遮遮掩掩的去了金满堂让掌柜打了一个印信,给了五百两银子工钱,嘱咐掌柜不得泄露。这是老四逼那掌柜画出来的。”
“五百两?”百寿惊诧:“啥印信这样金贵?”
南阳城外最好的赤淤地一亩也不过三贯钱,五百两足足可买近两百亩!
“我也觉着怪才让那掌柜画了出来,本想叫他再打一个,可他说那印信用料极稀罕。他也只寻到一块相仿些的。正好打一枚,如今已是没了。”薛北接口道:“上面好像写了东西,可我们四个都不识。怕走漏风声,也没敢乱寻人打听。”
苏无忧接过图纸看,只见图纸上绘制了一个一寸长拇指大小的玉块,一头圆润一头齐整。齐整的一面还刻了几个花纹似的字样。
“宝汇楼……”苏无忧轻轻念道。
“宝汇楼?”薛东惊道:“这是宝汇楼的印信——”
大齐民间钱庄无数,可论招牌最响亮的只有一家,便是这宝汇楼。本朝初立前,战乱生灵涂炭,兴亡无数。唯独这宝汇楼保留下了基业。从前朝屹立至今。而今雅江南北数十家门楼遍布各郡县。远至北边京城。近到琉璃府所在的南阳城,都有其分号。
薛南送了胡先生也回来,正好听得这一番对话也生了奇:“那女人打这印信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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