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护着――我同她娘情同姐妹,也就多怜惜他几分。可这回我是真伤了心啊!以前挑到他院里伺候的,他不中意,打杀了也就打杀了。可余嬷嬷跟了我一辈子,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想着竟没得个善终……”
王妃湿了眼,翡翠递过丝帕,她接过按住眼角。
听得王妃提起余嬷嬷,宝乐面上现出悲恨。
余嬷嬷虽说是她远房舅母,她没进府之前也没多少情面。可自打进了府,余嬷嬷还是极提携帮衬她的。而且有余嬷嬷在,等闲下人多少也要多给她的脸面。
更何况,余嬷嬷早就应过她,等合适的时候再向王妃荐她去二公子房里。
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可如今一切成空。
要想去伺候二公子就只能等王妃自个儿开口,这个难度实在太不易了。
一想到她心里就泛苦……
此际王妃一提,这份苦就化成了对大公子的怨恨。
看到王妃落泪,她也悲恨中来:“王妃对大公子也太忍让了些,好歹大公子也要叫王妃一声母亲。就算薛王妃在,大公子也不能这样对王妃啊。论身份论贤惠,王妃哪一样不比薛王妃强――要奴婢说,王妃就不该这么容着大公子闹。如今是我舅母,下一回还不知是谁呢,难道王妃就一直这般处处让着?”
翡翠垂着眼帘不吭声。
“住口!”王妃看向宝乐忽地呵斥:“薛王妃也是你提得的?”
宝乐一吓,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王妃很快又缓了颜色,轻叹一声:“这些话下回莫要在我面前说了。我同薛姐姐情同姐妹……她人都不在了,再论这些又有何用?我只尽我的心就是了。至于大公子……罢了,只要他不影响咱们王府的根基,我就当看在他娘面上吧。好了,宝乐你下去吧。翡翠值夜。”
说罢,她就躺了下去。
宝乐看了一眼翡翠,心中不免几许妒意。
一直以来,王妃都是让翡翠值夜。这份亲近,她还是比不得。
宝乐退了出去。
翡翠正放纱帐下来,王妃忽问:“方才怎不说话?”
翡翠手一顿:“王妃在说余嬷嬷的事儿,奴婢听着也难过,不知说什么的好。”
王妃看着她:“那春兰听说是你引荐进来的?”
春兰便是三月前王妃分派到大公子院中的粗使丫鬟,结果进了院子不到半月就被杖死,抬了出去。
翡翠放下纱帐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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