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技术问题朱琴如何能知晓,她不过也是久在市井,偶尔听妇人们私下悄悄议论了几句,自己再半蒙半猜了些。
听得辛夷发问,她也脸发烫,虽不知道究竟就但直觉也知那不是她该知晓的事儿:“别问了,要是让我娘知道我同你说这个,咱们俩可都得被揭皮。这不是咱们该知道的。你要打听别的可以找我娘,这个可不能提。”
辛夷忙点头:“我知道了。”
这个话头虽提不得,但早前辛夷问的话朱琴还是放在了心上。
翌日关了铺子,母女二人晚膳,朱琴非拉了辛夷要一道坐下。
辛夷不肯,朱嫂子瞥她一眼:“非要两处吃,敢情灯油不要钱?”
辛夷自然听出朱嫂子是面恶心善,也不再矫情,便笑嘻嘻坐下了。
吃得差不多了,朱琴将话问出了口:“娘,你说说琉璃府的事儿吧。”
朱嫂子这一日来心情好了不少,闻言倒未生气,只看她:“好端端地你问这个作甚?”
“娘,你就说说吧。”朱琴看着朱嫂子:“我想听呢,再说,多听些也能长些见识。”
朱嫂子原本是不想说的,此际听得这一句心里倒有些触动。
女儿年纪不小却识人不清,说来也是少经俗世的缘故。
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的事,像女儿这般大的姑娘只看得人家的好却不知其中的险恶复杂。
说些让她知晓也好。
这般想着,她便夹了几筷肉放下朱琴碗中:“那么大的王府事多了去,想听哪一桩?”
朱琴道:“那娘就讲讲两个王妃进门的事儿吧。”
“哪里能有两个王妃进门?”朱嫂子摇了摇首,盯着朱琴将菜吃完:“薛王妃一家忠烈,祖父父兄都死在战场上。当年咱们如今的王爷才十岁出头,老王爷还是世子。那些年,世道还没如今这样太平。世子爷带着薛家军在北边剿前朝余孽,结果中了埋伏。薛王妃的爹爹连三个兄长领着人断后,老王爷这才逃出命来。薛家军带出去的兵士全都折损了,连着薛王妃的爹爹和两个兄长。薛家就这样只剩下薛王妃一个九岁女娃。那时的老王爷,也就是咱们王爷的祖父气得大病一场,接了薛王妃入府,临终前又亲自定下亲事,将薛王妃许给了刚封了世子的孙少爷,这才断了气。薛家老爷子是前头老王爷的拜把子兄弟,薛家在咱们南阳军中向来得人心。别说是三十年前,就是如今,咱们琉璃府的右路军虽改了制,听说还留着薛家军的旗号呢。骆王妃虽是同薛王妃一同入府,可当日只求了上意,恩赐平妻入府,可没得这王妃的名头――皇上才一个皇后,一个王府哪里能有两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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