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几分轻慢地偏首看琉璃王:“当年我被人拐入戏班,爹不也下过令么?如今这南阳城有些头脸的人家哪个又不知我这王府大公子曾与戏子同塌而眠过?”
“你――”琉璃王再度闻言骤怒,又强按捺住,用力沉了口气:“好!那你说要如何?”
苏无忧缓缓抬首起来,美得不似真人的脸上,唇角一丝冷酷笑意,冰寒目光从园中各人身上一一扫过:“爹和母亲是长辈,自然不说。苏虎苏豹跟了爹三十年了,也不必说。百寿是签了死契给我的,断不敢传我这个主子的闲话……”话声一顿,他的目光落在余嬷嬷身上,再挑眉一瞟,语声愈发轻飘飘:“可旁人――我倒有些奇了,常二虽是外客,可一个醉酒外男怎能穿堂入室进了这内院?难不成这府里几百号下人都齐齐瞎了眼,竟无一人上报?余嬷嬷,这内院的人手,母亲可是交予你管的?”
余嬷嬷在苏无忧目光扫到自己时就知不妙,再听苏无忧最后一句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咚”地一声重重跪下就朝琉璃王磕头:“老奴是真不知这常二公子怎进来的?今日前头事务繁忙,老奴一早就交代好了各处差事,后来老奴一直跟着王妃――请王爷恕罪,老奴真是不知啊!”
她说着,一面朝王妃求助看去。
王妃上前两步走到轮椅前,用手爱怜地替苏无忧顺了顺耳侧发丝,按住他的肩膀:“忧儿,余嬷嬷今夜一直跟着我,府里人多事忙,一时失察也是有的――”
“爹不是问我要如何么?”苏无忧蓦地抬高脸庞根本不看她,玉色皎皎的一张脸上此际是极不相称的狠决:“今日是我娘的生忌,我在我娘的院子里被人欺辱,我能不要这脸面,我娘却不能!百寿――给我杀了!”
一声令下,那早前唯唯诺诺的绿衣小厮也不看旁人就一步就窜到余嬷嬷跟前,王妃还来不及呼叫出声,匕首已经深深扎在的余嬷嬷的心口上!
余嬷嬷按着胸口,大口“啊啊”喘气,两声后再呼不出气儿,凸着一双老眼,满脸犹不置信倒了下去。
万万没想到苏无忧说杀就把人给杀了!
“啊――”王妃脸色苍白惊叫出声,朝余嬷嬷的位置走了半步又颤颤停下,含泪转头看向琉璃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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