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茉娘她们的死辰逸雪可以肯定跟通伯没有关系,但通伯的不辞而别,又是为了什么?
这十几年来,辰府的茶庄一直是他打理的,父亲和母亲对他甚是信任。辰逸雪也与通伯相处过,他不是那种做事毫无交代的人。
辰逸雪揉着手心里的绢布,目光轻轻扫过通伯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木榻,一张矮几,一个落地衣柜,一个博古架。架子上面只象征性的摆了几只青花瓷瓶,还有一套比较古朴的茶具。
整个房间几乎可以一眼看尽。
辰逸雪坐在通伯的木榻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榻面,冥黑的眸子在昏暗中熠熠闪动,澄澈又锐利。
他心底还有很多抓不住的东西,那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沉闷的气息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压抑。坐了片刻之后,辰逸雪猛的从榻上起身。许是起得有些急,木榻发出一声闷响,移开寸许。
辰逸雪弯腰,准备将木榻移回原处,却意外发现木榻底下,有一封蒙了灰尘的信笺。
他眉头微蹙,将木榻再移开一些,伸手将底下的那封信笺取了出来。
抖开上面的浮尘之后,露出了信笺的本来面目。信封已经发黄,封口上有青泥印,上面盖着一个印章,印章被磨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辰逸雪飞快地将里面的纸张抽出来,小心翼翼的展开纸片发软的笺纸。
读完信的内容,一贯冷静自持的辰逸雪微变了颜色。
这封信的主人竟是彼时尚在鞑靼不得归的宪宗上皇,根据信笺的上下文可以推测,通伯不止一次与之书信往来,其间还提及折冲都尉、赵成等人......
难道通伯同属宪宗旧部之一?
宪宗归朝后,通伯不辞而别是为了回去效忠旧主么?
辰逸雪手心有些湿腻,一种对未来的不可预见和担忧,是他这一刻除了震惊之外内心最强烈的感受。
作为宪宗旧部的通伯,当年是如何掩人耳目进入辰府当管事的?
父亲母亲究竟知不知情?
辰逸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捋着脑中有些混乱的思绪。
他在想。母亲他们应该是不知道通伯的身份的,母亲远离朝堂,远离权贵圈子。就是不想卷入朝争里的是是非非。通伯属于宪宗旧部这一件事,到底要不要跟母亲通通气儿?
辰逸雪有些迷惘,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笺和那一小块明黄色绢布,起身,拿起火折子,将之一并点燃烧毁了。
这信笺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极有可能给整个辰府。带来了灭顶之灾......
辰逸雪唤了野天进来,将那团黑灰处理掉,又嘱咐他将通伯的房间暂时封了。
野天一一应下。
辰逸雪收拾起心情。先去耳房沐浴更衣,随后才往悦心居去,陪着金子一道用了晚膳。
......
因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又解剖了三具尸体。金子疲累的很。晚膳过后,便让小瑜将床榻收拾好,早早上榻歇着了。
辰逸雪拿着书本在榻上陪着她,等金子入睡后,他才起身,出了院子。
茶庄里还有其他的仆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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