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肯定,那人不是母亲。她能出现在孙儿梦境里,定是跟孙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辰逸雪顿了顿,看着辰老夫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哀伤和无措,一种对自己茫然无知的无措,这种神情看得辰老夫人心中生疼。
“祖母,孙儿究竟,是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儿?”
“是与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辰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拧着眉头问道。
这话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辰逸雪向来敏锐,已经捕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然而这答案,让他越发的迷茫了。
他不是蕙兰郡主亲生的孩子,那他现在所拥有的身份、地位,都是不属于他的,或者他占用了本该属于逸然的一切
“雪哥儿,你记住,你是我辰家的孩子,是你父亲的长子,将来要继承我辰家的一切,不要想太多。梦终究是梦,作不得实,万不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惹你母亲伤心!”辰老夫人最后还是狠下心肠,没有告诉他身世的真相。
辰逸雪微微一笑,点头应了声是。
祖母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
不管真相如何,他不该惹母亲伤心。她不说,或许有她不能说的苦衷!
他总说自己是个有前瞻性的人,真正有前瞻性的人,不该总纠结于过往,应该展望于未来。过往的一切已经成为历史,无可改变,他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世,但未来,他要选择怎样一条路,在于他自己。
想清楚之后,他心头的沉重和压抑,便渐次散了去。
辰逸雪恭恭敬敬地给祖母磕头施礼,从容离去。
辰老夫人眯着眼睛,望着那抹挺拔俊逸的背影,低喃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傍晚的时候,学士府送来了一份帖子,让金子明日过去府中一趟。
金子还在想,这不时不节的,刘家让她去做什么?
还是桩妈妈反应快,忙说道:“说不定是大爷要跟娘子你商量阿郎的亲事呢!”
金子点头笑道:“真可能是因为这事儿。听说柳娘子和逍遥王的婚期,钦天监已经选出来了,舅舅估计着急了!”
她说完,兀自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辰逸雪从耳房沐浴回来,正好听见,便笑着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桩妈妈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上。
金子便将帖子给辰逸雪看,身子软软的倚在他怀里,低喃道:“舅舅着急给阿兄定亲呢。上次给父亲写的信,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我还是那句话,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定要当事人点头同意了才能换庚帖,瞧舅舅的做法,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辰逸雪拥着金子,低头嗅了嗅她的秀发,带着一股淡淡佩兰的清香,让他有些痴迷。
“明日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辰逸雪说道。
金子知道他不喜欢应酬这些,去了也是一边坐着不说话,且他一贯清冷倨傲,倒让舅舅府中之人心中揣揣不甚自在。因便笑着打趣辰逸雪,说他去了刘家人还得小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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