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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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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为了不分他的心,谢静然还是乖乖地将头缩在他的怀里,紧紧闭上了双眼。

    耳边只能听见不住传来兵刃交接的清脆声音,还有着各种音色各异的惨呼声和怒喝声,一声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里分外好奇,真的极想睁开眼来看个究竟。

    可是顾及到不能影响端木夜歌的动手,所以她只好暂时听他的话,丝毫不敢睁开眼睛来。

    只听得耳边惨呼的声音越来越响,显然两派人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忽然,谢静然只听见端木夜歌也发出一声低压着的惨呼,心里一颤,他该不会也受伤了吧?

    担忧让她立即便睁开眼来,果然看到他的手臂正在滴血,上面有着一条深深的伤口,将他的袖子都割断了,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手臂来。

    谢静然惊呼道:“你受伤了!我们不要打了,快逃吧!”

    他苦笑一声,说:“逃不了了,他们将这里的退路全部都封死了!他们是要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的,这是一个早有计划的阴谋,只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谢静然自然也知道她说的全是废话,可是这个时候,关心则乱,也只有这种废话可说。

    那他们该怎么办?是要死在这里,还是……她显露出她的武功来,跟端木夜歌联手,将他们打败?

    可是,倘若她露出她有武功的事情,引起端木夜歌的觊觎,那她怎么办?

    何况,还有上官铭语以前说过的,若她是真命天女的传闻传出去让大家知道,也许,还会引起她和慕容玄焱感情的危机。

    那么,她到底应不应该暴露出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谢静然心里踌躇不已,而这时,又不知从哪里,忽然又冒出好几个黑衣人来,形成包围之势,将她和端木夜歌紧紧包围在中央。

    而看他们的气势,一个个眼露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明显都是高手。

    见得这些人忽然出现,端木夜歌眼中冷光更甚,低头对她说道:“谢静然,你抓好了,现在我要突围了!”

    谢静然低低应了声,算是答应,他这才放心地向前望去,冷笑道:“你们妄想杀死本太子?哼,简直是痴心妄想!那本太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说着,他便一副要跟他们拼命的样子,那些黑衣人见得他如此模样,一个个都纷纷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虎视眈眈地看着端木夜歌。

    端木夜歌大喝一声,便拿着手中的长剑向前刺去,那些黑衣人见状,自然不肯怠慢,见他来得凶猛,都纷纷向后退去。

    恰在这时,端木夜歌长笑一声,脚下便轻轻一点,如九天雄鹰一般,直直向天空掠去!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他含着笑意的声音:“你们中计了!”

    说完这话,他的脚下便在树尖上微微一踮,身子更是轻盈无比地朝着远方掠去。

    眼看那些黑衣人都要被他甩在了身后,谢静然不由笑道:“你方才真厉害!装作要攻击他们,让他们都因为害怕而后退时,你便用轻功逃脱,让他们好一个措手不及!”

    他也一笑:“不错!他们都以为我会跟他们来一次拼死之斗,可是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能不动手自然不会动手,我又怎么会傻到一个人对抗这么多人,所以自然是走为上计了!”

    说着,他便回头看去,见没有人追来,便舒了口气,谢静然自然也是再不似方才那样感到紧张无比了。

    可是,就在他们两个都不由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七王爷果然智计过人!可是无奈,就算你再聪明,也是敌不过我们主子的布置!”

    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和端木夜歌都不由脸色大变,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那里,正站着一个跟刚才那些黑衣人同样装束的人,他手中执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眼里含着一抹讥诮地看着她和端木夜歌。

    刚看到他,端木夜歌的脸色便不由大变,谢静然的脸色,自然也是变了。

    以她现在的武功修为,自然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武功远远高过了端木夜歌,虽然不及她,但是她又不能显露武功,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端木夜歌勉强调整好脸色,望着那人,冷笑一声:“是么?那倒未必!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厉害!”

    说着,他也将手中的长剑执在手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个黑衣人刺去!

    那个黑衣人眼中的讥诮越发的浓了,望着端木夜歌刺来的长剑,不闪不避,只是冷笑道:“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之中闪过一个美丽无比的旋影,然后,以一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瑰丽轨迹,直直朝谢静然和端木夜歌刺来。

    刚看到这抹绚丽无比的剑光,谢静然和端木夜歌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任谁都能看出,能舞出如此剑光的人,武功该有多高,端木夜歌更是连拍马也赶不上了。

    虽然知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端木夜歌仍是咬了咬牙,奋力举着长剑朝黑衣人刺去,眼中有着一抹坚决无比的神色,仿佛真的已经不畏死亡。

    谢静然心里却是大急,她真的不能显露武功,但是假若端木夜歌身死,那她该怎么办!

    眼看此时端木夜歌已经跟黑衣人混战在一起了,他明显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那个黑衣人的剑光,已经重重将他的身形紧紧包裹住,逼人的剑气笼罩着她们,便只是靠着剑气,也能压迫得人喘息都困难了起来。

    端木夜歌明显有些气息不继起来,却是咬紧牙关不肯有丝毫退却,他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处于此种情形之下,手下的剑招却是没有一丝错乱,虽然远远不及黑衣人,也是没有出现一点的破绽。

    黑衣人冷笑:“你还真是个人才,事到如今,还能保持如此冷静,也足够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只不过真是可惜,我家主子已经说了要让我除掉你,所以就算你再厉害,也是只能在我剑下身亡了!”

    说着,他手中的长剑被他再度旋出好几个璀璨无比的剑花,然后,更是以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朝端木夜歌刺来!

    端木夜歌脸色大变,慌忙往后退上几步,踉跄停住身形之后,这才勉强躲过了这个黑衣人的这一剑。

    黑衣人冷冷道:“嘿,你的武功还不赖嘛!可惜啊,就算你现在想逃,你也是无法带着一个人逃走的!假如你一个人走,倒还有些希望,但是带着这个女人嘛,嘿嘿,你就别做梦了!”

    听到这个黑衣人的话,谢静然心里一动,慌忙对端木夜歌说道:“他说得不错,你快点走吧,带着我终究是累赘,你一个人走就是了!我在这里没有仇家,他不会杀我的!”

    那个黑衣人嘿嘿笑道:“不错,我跟你没仇,我不会杀你!”

    端木夜歌冷冷截住他的话:“你给我住口!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然后,他头来看谢静然,一脸坚决地说道:“谢静然,你别想我会将你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你以为我会舍弃你一个人偷生么?”

    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却仍是坚决道:“他已经说了不会杀我的,但你留在这里,他却会把你给杀掉!你怎么这么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走了,只要他们不杀我,你就还可以回来救我啊!”

    端木夜歌却是十分生气,怒道:“你住口!你就这么傻,他说不杀你,你就真的相信?哼,他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什么话都不能相信,我才不会将你留在这里!”

    谢静然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快走啊!你管我干嘛,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管!本来我跟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事情!就算我死了,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是么?”

    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歌眼里掠过一道淡淡的黯然,但旋即却又泛起了然的神色,笑道:“谢静然,你别激我!我告诉你,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落入那些魔头的手里!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再这样唧唧歪歪,影响我的发挥了,知道么?”

    谢静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对她说的这些话,让她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她真的想不到,他会这般对她,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是不肯将她放手,也是不肯抛下她一个人自己逃生。

    她和他只不过是只有着利益合作的关系,就算再论感情的深浅,也充其量只不过是算一般般的朋友,生死之交自然是论不上,但他为什么就要对她这样好?

    她的眼泪静静地滴了下来,因着他对她的这一片维护之情,她的心里,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她已决定,不管如何,在她的心里,她都会永远将他视若她最好的朋友。

    一生一世的朋友!

    那个黑衣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仰天长笑:“哈哈,好一对情深意重的痴情男女啊!可惜,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我再不会对你们有丝毫手下留情!”

    说着,他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疾速向他们刺来。

    长剑的剑光,已经形成了一道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速度的闪电,他们刚刚才看到剑光起,那道剑光,便在转瞬之间,到达了他们眼前!

    谢静然不由惊呼了一声,大叫道:“夜歌,小心!”

    但这时,却只看到端木夜歌连挥剑也来不及,便有一道暗红的血光自他的手臂上扬起,一直荡漾在阳光中,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谢静然心里一痛,知道是端木夜歌受伤了,不由惊道:“夜歌,你哪里受伤了?”

    端木夜歌咬住牙关,艰难说道:“我的胸前,被他刺了一剑!”

    谢静然慌忙道:“要不要紧?你还是快点将我扔下来走吧,要是你再留在这里,你一定会没命的!”

    “谢静然,你不要再说了!”

    谢静然话音刚落,便被端木夜歌给截住了,她只好缄口不语。

    她该怎样才能对他说出,其实她要他走,只是要全力施展出她的武功,而不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倘若她当着他的面施展出她的武功,之后一定会有着各种后遗症,并且绝对会影响到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所以,她不能当着他的面,施展出她的武功来。

    可是,假如她一直隐忍着不发,难道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而死,眼睁睁地忍受着,她也死在这里么?

    她心里真是矛盾无比,而这时,黑衣人的长剑,又再一次刺过来了!

    她的惊呼还没有响起,便只感到抱着她的端木夜歌,身子重重一颤,仿佛受了极重的伤一般的模样!

    她心里更是大急,慌忙朝他看去,却只见自他的胸前,汩汩地流出鲜血来!

    这些鲜血流得如此之急,不过转瞬时间,便将她的身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印!

    而他们站立的脚下,更是几乎被鲜血染红!

    谢静然心里如被刀绞,只感到现在的端木夜歌,已经全身软软地要倒下去的样子。

    她赶紧站稳身子,压制住心里的悲伤,将他的身子扶住,只见在他的胸前,正有着一个极大的伤口,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自他的伤口中沁出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谢静然的心越发的痛了起来,几乎痛得要令她的呼吸,都要就此停止!

    端木夜歌,明明你有着机会要逃脱,为什么,你偏偏要顾及着她,而让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

    为什么,宁愿自己死去,也要将生的机会留给她?

    谢静然的眼泪,忽的就再也忍不住,如泉涌一般自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她将端木夜歌平放在地上,手里暗暗使劲,正待要将他的血止住时,却只见自她的眼前,忽的掠过一道黑影!

    她凝眸望去,只见那个黑衣人已经如同鬼魅般掠到了她的身前,见她抬眼看他,便伸出手来,一下子将她的穴道给点住!

    谢静然心里不由冷笑,以她现在的武功,将她的穴道点住,以为就能困住她么?

    可是,她不会显露出她的本领,因为她想看看,他将她的穴道点住,将端木夜歌击成重伤,却不将他们杀掉,是要对他们做什么!

    她也想看看,他口中的那个主子,究竟是谁!

    那个人,必定是一个不承认端木夜歌太子之位的人,不然,黑衣人就不会对端木夜歌称七王爷,而不是太子了!

    所以,假若她没有猜错,那个人,必定是——

    谢静然装作穴道被点住,全身了无力气的模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只看到黑衣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转过身去,对着树丛中的一处躬身说道:“属下见过主上!”

    谢静然立时朝那边看去,只见自树丛之中,渐渐走出一个人来。

    那个身影很是熟悉,在阳光的勾勒下,他的身形,仍是如同以往无数次见着那般出尘脱俗,纵然是在凡俗之中,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来。

    他的面容清俊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有种神袛也远不能及的傲人风姿,只是,此刻的他,脸上再无以前那种温和的笑容,有着的,只是刻骨的恨意,和冷冷的笑容。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朝他们走来,对那个黑衣人说道:“你干得不错,他们两个,是否都已经没有任何力量来反抗了?”

    黑衣人慌忙答道:“回主上,属下幸不辱命!”

    “很好!”端木夜弦冷冷一笑,说,“你先退下吧,这里有着我在就行!”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应了声,向端木夜弦行了个礼之后,便转瞬消失了。

    见得那人走远之后,端木夜弦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谢静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抬头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错!可惜你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

    端木夜弦冷冷说出这句话来,眼神更是如同刀锋一般,将谢静然的防备割得支离破碎。

    他俯下身来,伸出右手,将谢静然的下巴捏住,唇边泛起一抹轻笑:“你将我骗得好苦,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彻底偿还,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呢?”

    看到他唇边的笑,谢静然心里一冷,望着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对我?”

    他唇边的笑越发的灿烂,却让她的心里越发的凉了。

    他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站了起来,笑着看她,说:“你不是很担心他么?并且,他似乎也很关心你,就算自己死,也不愿意将你扔在这里!你们两个这般的情深意重,还真是让我感到万分感动啊!所以,今日我就想让他也尝尝,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痛入心扉的感觉!”

    说着,他便向端木夜歌走去,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浓浓的不安,慌忙叫道:“慢着,你不要杀他,他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并且,他还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要做伤害他的事情!”

    听得她的话,他止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她,似笑非笑:“我说得果然不错,你真的很担心他呢!好,那我就暂且听你的话,我不杀他,你感激我么?”

    谢静然暂时松了口气,虽然并不相信端木夜弦真的会对端木夜歌手下留情,可是现在,她却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之内,她必须保证端木夜歌不会死。

    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真的很恨我,只因为我确实欺骗了你,也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你的母后,是和冷傲枫合作的?只要对慕容玄焱不利的事情,我都绝不会容忍!”

    “好,很好!”

    端木夜弦唇边渐渐拂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又返回身朝她走来,语气阴冷:“你对慕容玄焱真的好深情,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是不由被深深感动!也难怪,你能为了他,而将我弄成如此!只可惜,今日不管你再说什么,我也是不打算再放过你了!”

    谢静然心里一惊,慌忙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能放过端木夜歌,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难道在你的心里,你恨我,还多过恨端木夜歌么?我这样做,也只是无奈之举而已,你又何必要一直要耿耿于怀!”

    她这话说得很是无耻,要跟一个被她伤过的人说他不要怪她,假如听着这话的人是她,也是会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话说那话的人,是多么的恬不知耻。

    可是现在,她却只能这般说,只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说了,接下来的事情,才能顺着她预想中的轨道,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端木夜弦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来,对她说道:“谢静然,你果然很厉害,到了现在,仍能说出这种话来,也难怪连端木夜歌,也会对你这般看重,你真的和他一样,是个毫无廉耻之人!”

    谢静然淡笑着看他,也没有一丝怒意,只是笑着答道:“多谢你的赞赏之词,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地全部接受了!”

    他轻轻哼了声,唇边却挂着丝嘲讽之极的笑意:“枉我以前,还误以为你与传闻中一点不同,还曾想过要带你回楚国,可是不想,这些全都是你给我的假象!现在我应该感到很庆幸,我那时并没有亲近你,否则,你这样一个鲜廉寡耻的女人,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耻辱,当真是无法想象!”

    谢静然再次向他露出笑意,说:“再次谢谢你的赞赏之词了!能够在你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真是一件让我感到荣幸之至的事情了啊!而今日,你之所以会对我说出这席话来,只是因为,在你的心里,你还未对我完全忘情,不是么?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索性放过我,如何?”

    谢静然这席话更是说得无耻,端木夜弦听得她的话,唇边的嘲讽越发的深了。

    他就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淡淡地说:“谢静然,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你当真以为,本太子,真的有那般的迷恋你?”

    谢静然一脸的惊愕:“难道不是么?”

    刚说完这话,谢静然便不由笑了起来:“好了,夜弦,你就不用这般害羞了!现在这里没有他人,端木夜歌又昏迷过去了,你还用得着这般自欺欺人么?”

    他唇边的嘲讽更深:“谢静然,你真当你现在对我,还有这般大的影响力?”

    谢静然这时脸色才有了些许的变化,说道:“夜弦,你为什么要这般看着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之前对你的欺骗,才令得你变成如此模样么?”

    谢静然估计端木夜弦到了这时,估计都极其郁闷自己认识她,到了现在,她还会说出这种话来,如此之装a,应该是他从来未曾见过,也闻所未闻的吧?

    只见他轻笑一声,走到她的身前来,俯身看她:“谢静然,不可否认,你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女人!可惜,本太子却根本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断了这条心吧!”

    谢静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一般的模样,叫道:“你……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他轻笑道:“你还真聪明,我才说出这句话来,你便已经将我后面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真是让我有几分的刮目相看啊!”

    谢静然一副万分不敢接受的样子,大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不,我不相信,我打死也不相信!”

    他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叹道:“我真是不懂,你能够让端木夜歌为你心动,又怎会是如此一个不敢接受失败现实的女人!不过,纵使你死也不肯相信,我也是要对你明说,本太子,从来没有爱过你!”

    谢静然一边摇头,一边叫道:“若你不爱我,你那时怎么会对我说出那种话来?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你怎么会在那时,中了我和端木夜歌的计?”

    他浅浅笑着,伸出手来,将谢静然的下巴轻轻捏住,让她被迫抬起头来看他。

    他的眼里,有着一种残酷无比的笑意,冷冷看着她,唇边却是抹几可倾城的笑容:“若我不这样做,怎能做个得鹬蚌相争之利的渔夫?”

    谢静然心里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叫道:“你……你根本就是装作故意上当的!”

    他一笑:“正是如此,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笨那么痴情,知道你和端木夜歌是骗我的,还会傻到要上当?”

    谢静然惊道:“但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楚国皇帝死了,萧家灭了,就连你母后,也是被赐自尽,这一切,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他的手忽的收紧,谢静然的下巴一痛,只好凝神看他,连眼睛也不能眨一下,这下,更将他眼中的诡谲和算计,一览无余。

    他抿唇一笑,说:“我原本还以为,你真的变得聪明了很多呢,可是不想,你却仍是这般的天真!唉,难道你真要我将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你,你才会明了所有的经过?”

    他的笑虽然淡淡,却带有一种冰冷无比的感觉,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也让她充分认识到,此刻在她眼前的端木夜弦,再不是以前那个。

    甚至,她也忽然有了种感觉,以前的端木夜弦,也并不是真正的他。

    她心里一动,像是忽然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经过一般,叫道:“你……你是故意的!”

    他唇边的笑更显倾城,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抚,笑道:“你很聪明!”

    对于他这样的赞美,她自然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对于他的动作,她的心里也是莫名有了几分反感。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以前端木夜歌也对她做过这般的动作,可是她却没有多少反感的意思,但是现在……莫非是因为看清了端木夜弦的真面目,所以,她才会对他的一切,都反感起来么?

    他说出这句话,见着她眼含冰锋地看着他,又是一笑说:“你也不要这般看着我,我这般做,也是没得选择!你和端木夜歌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你应该完全清楚,在我们楚国,萧家到底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谢静然又是一副非常吃惊的模样,说道:“你……你也想除掉萧家?并且,还是利用端木夜歌来除掉的?”

    他轻笑着点了点头,谢静然又接着说道:“而楚帝之所以这般容易就会被端木夜歌的人杀掉,也是你故意为之?你就是要端木夜歌替你除掉所有的拦路虎,然后,你便可以只要杀掉端木夜歌,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当上楚国皇帝?”

    听着谢静然将这些话说出来,他轻笑一声,说:“我说了,你很是聪明,我真是没有说错!”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的凉气越发的深了,也许是此刻的端木夜弦,真的是与以前的一点都不一样,所以,才会令她觉得更加的可怕。

    尤其更可怕的,还是……

    她的声音都不由轻颤起来:“但是……端木夜歌可是将你的母后都给杀掉了,这个情况,你应该完全预测到了,可是你……难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为你母后的死,而感到伤心难过吗?”

    她的话,或许给了他一点震动,只因他的睫毛,在他听着这些话的时候,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但仅仅是须臾,他的眼中,便又恢复了那种冰冷无情的神色。

    他淡淡笑了下,笑中没有丝毫感情,他的声音也是淡淡无比:“这有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再说,我母后,也是希望着我能够当上大楚皇帝的,所以,就算将她牺牲掉,她也是心甘情愿,绝对不会怨我!”

    他会说出这样禽兽不如的话来,真是让谢静然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

    她真的想象不到,这个世上还会有着这样的人存在,将世间亲人因为自己而死亡,也可以看得那般的顺理成章,还可以将亲人的牺牲,看成是自己通向成功道路上面的必经之路。

    这般的冷血无情,真是连端木夜歌,也是远远不及。

    而他之前对她的所谓深情,又是多么的可笑!

    他看到她瞪大的双眼,冷冷一笑,说:“你为何要这般看着我?你别以为,你比起我,就高尚多少!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但是你若真的感到对不起我,你就不应该来利用我!既然你已经利用了我,无论你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谢静然心里彻底无语了,于是也冷笑一声,说:“那你有没有胆量对我说,你对我,是真的有过一丝真的感情呢?”

    “哈哈,我对你有真感情?”

    听到她这句话,端木夜弦不由朝天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抿唇一笑,淡淡说道:“是,你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只因你当初来到秦国,之所以来接近我,本就是有着目的的!假若我没有猜错,你那时来接近我,是因为你早便听过我的传闻,认定我是一个极容易被男人,尤其是美貌少年所勾引的女子,所以,你便用自己来引我为你动心,从而,来达到你的目的,是么?”

    他的笑不由截止,他低下头来看着她,唇边犹自带着一抹轻笑:“是!但是,是又如何?你又能如何对我?”

    谢静然淡淡一笑:“我不能如何对你,但是这些话,我却仍是要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憋在心里,闷得慌,怎么样?”

    他却也是不阻拦她,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说:“请说,她并没有拦你!”

    她露出一抹轻嘲的笑意,说:“你那个时候接近我,只是因为你与秦国的协议吧?你知道慕容玄焱对我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你那样做,本就不是来针对慕容玄焱的,而是想用我的安危,来威胁谢麟,逼他跟你合作,一起将秦国的国土割让给你!”

    他也是淡笑一声:“不错,你说的都是实情!你还有什么发现,尽管说下去啊!”

    谢静然也不推辞,接着说道:“但是,之后慕容玄焱,却对我表露出了你根本没有想象到的重视!正是因为那时慕容玄焱异于平时的表现,便令得你改变了你当时的计划!”

    谢静然直直望着他,眼里带着抹凌厉的冰锋:“那时,你本来只想将我迷惑,让我暂时听命于你,而只要等得事情顺利完结之后,你便将我弃如敝履!可是后来,你知晓了慕容玄焱对我的感情之后,便打算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再拘泥于短时间的利益,而是,要将我的心也骗走,让我心甘情愿听从你的指挥!只因如此,才能通过我,来控制慕容玄焱!”

    他的唇边,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也是直视着她,淡笑道:“谢静然,你真聪明!听了你说的这些话,我倒真的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谢静然失笑:“你最好杀了我!只因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想这个道理,你还是懂得的吧?而端木夜歌,就是因为一时之仁将你放走,以至于现在,却造成这般的局面,我想,以你的才干,你是决计也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吧?”

    他也一笑:“我自然不会!只不过,在你们死之前,我却还是要将你们折磨一下,才能消我心中之仇!”

    “不知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怎样折磨我们呢?”谢静然淡淡一笑,“你莫忘了,自始至终,都是只有你在骗着我,而我那样的做法,对于你的欺骗,又能算得了什么?所以,我想那个应该要报仇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才对吧?”

    听得她这样说,他的眼里掠过一抹精光,伸出手来轻抚她的脸颊,笑道:“谢静然,你当真是口齿伶俐,几乎连我,也要被你所说服!可惜——”

    他的手忽的一紧,五指在她的脸颊上重重一按,顿时,一个红红的疤痕,便刻印在了她的脸上。

    谢静然吃痛,心里暗骂,却是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问道:“可惜什么?你不愿放了我?”

    他对她露出倾城笑意,笑很美,将他的姿容,更是衬托得绝世无双。

    可惜,他讲出来的话,却是绝情无比!

    “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可听过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利用别人的感情,才能欺骗别人的心意,可是,若有人也这般对我,我,便会给与他这个世上最残酷的刑罚!而你和端木夜歌,就是那两个胆敢算计我的人,你说,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么?”

    谢静然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带着那种美丽无比的笑意,然而他的眼中,却是有着无限冰冷而残酷的光芒在闪耀,不由只感到心里也在轻轻颤栗。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般的人存在!

    一方面,他给与人的印象,是仿佛谪仙一般的出尘脱俗,可是另一方面,他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却是那般的残忍而自私。

    他能够将别人对他的好视若理所当然,而若是他人有一丁点的对他不住,他便会不顾那人这般待他是何种原因,而不惜用最残忍最狠毒的手段来对付那人!

    纵然令得那人那样对他,是被他所逼的,他也是不会理会!

    可笑她和端木夜歌,终究是太大意,竟然连他的真实心态,也是根本没有看透!

    她压下心中冰凉,咬牙说道:“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许你来伤害利用别人,而别人,却只能乖乖听你的话,万事都遵从你的意愿?”

    他抿唇一笑:“那是自然!不然你又以为如何,你以为我会网开一面,放过你和端木夜歌?”

    谢静然冷冷道:“为什么不能!你别说你不知道端木夜歌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应该记得,是你的母后,将他的母亲逼死的,也是因为你的母后,所以他才会流落在秦国,从而让我遇上!如果不是你的母后和你的父皇那般对他,他又怎么会有想报仇的念头?所以,是你先对不起他,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等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你自身难保,竟然还为他说情,看来在你的心中,他的地位,还真是不低啊!”

    他的唇边露出抹嘲讽的冷笑来,阴阳怪气说道:“可惜,你若是这般,我便越要折磨你们!他本来就是一个低贱的宫女所生,就算那个宫女后来被封为贵妃,也是改不了她低贱的本性!而他,有着这样一个贱人母亲,他的血统,又会高贵到哪里去?他这样的一个小贱种,又哪有资格当我的弟弟?”

    他的手下再度用力,在谢静然的脸颊上又刻下一道红印来,谢静然忍住痛,说道:“但是你可知道,他那时在秦国跟我在一起时,还曾对我说过,说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

    “是,本太子确实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脸上那抹冷笑中的嘲讽越发的浓,“若本太子不对他好点,他又怎会坚信不疑,宫人们那些伤害他的明枪暗箭,都不是出自本太子之手呢?他又怎会一直以为,宫人们之所以会对他这般冷漠,都不是本太子的授意呢?可惜啊,他在这些年里,费尽心机将宫里所有对他欺辱过的兄弟姐妹们都送下黄泉,却偏偏没有怀疑我,你说,我的这些做法,究竟有没有作用呢?”

    那抹笑出现在他的脸上,当真是将他衬托得风姿绝代举世无双,可是,却让谢静然心里的寒气猛涌,几乎要用她的内力将穴道冲开,离开他的掌控,能有多远就有多远的好。

    她不由脱口大骂:“你真是个恶魔!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将你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当做工具,你借端木夜歌的手,除掉所有对你皇位有威胁的兄弟,这样恶毒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的愤怒无以复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感到她要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才能让她心里的愤慨得到纾解,才能让她不至于因为愤怒而丧失了理智,从而破了她的计划。

    他听了她的话,却不生气,而是笑得更为灿烂:“恶魔?这样的称谓,倒也不错!只不过,若我不这样做,我又怎能安然地登上皇位?可怜啊,我还以为端木夜歌有多聪明,可是到头来,不还是当了我的一颗棋子,哈哈哈!”

    看见他得意洋洋的模样,谢静然心里的愤怒更为的深,禁不住怒道:“你别笑了!你这样狠毒,你终究会有报应的!”

    “哈哈,报应?”似乎她说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冷笑了两声,便低头对她说道:“若真有天,本太子就是天,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让我得到报应?讲完了那些事情,现在,该到了算清我和你之间那笔帐的时候了!”

    说着,他便冷笑着看她,眼里冰冷的神色,让她的心里,也似乎瞬间被冻结住,她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讷讷道:“我早便说了,是你先对不起我,所以,无论我要做什么,也是没有错——”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他脸上的讥诮之色那般的浓,望着她,满目均是不屑,声音更是冰冷无情地截断了她的话。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我早便说了,这个世上,只有我负别人,没有别人负我的份!所以,若你那时没有背叛我,说不定现在,我还会给你一个好下场,可是现在,你胆敢骗我,还和端木夜歌一起合作,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说,我还会放过你么?”

    他的笑那般冷,一直冷入谢静然的心底深处去,他的话,更是让她心里的凉气向上涌起,将她的全身,都冻结于这一片无垠的冰冷中。

    她也冷笑了一声,说:“便算我真的没有做这般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便真的会放过我么?你别把我当傻子看,你之前要来接近我,本就是有着目的的,不管如何,你都绝对不会放过我这颗棋子,不是么?所以我又何必要言听计从,不如也算计算计你,起码,也能够看见你摔跟头,那不是很好么?”

    听得她的话,他的双眸一紧,盯着她,冷声道:“你早便已经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什么?”

    谢静然摇了摇头,说:“不,我哪有这么聪明!只不过,那时我只是怀疑而已,可是到了那时在大殿上,你将我作为盾牌,从而引开端木夜歌的注意力,让你自己安全逃开之后,我便证实了这个猜想!也就是因为那样,我才没再要端木夜歌对你手下留情,只因我知道,你必定还有着自己保留的势力,也必定不会放过我和端木夜歌!与其等着你来对付我们,不如我们先出手,你说是么?”

    “哈哈,好,算我真的看走眼了!”

    端木夜弦哈哈阴笑了两声,便再次紧盯着谢静然,说:“可惜啊,你再聪明,也终是再摆脱不了被我继续当做棋子与玩物的下场!”

    说完这话,他的脸色忽的变得阴冷无比,一寸一寸逼近谢静然的脸来,似乎要把他全身的冰冷,都全部投射到她身上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阴狠的笑意,只感到心里忽的涌起一阵莫名的惧怕来。

    她禁不住讷讷道:“你……你到底要干些什么?你想怎样对我!”

    “哼,怎样对你么?很简单!”

    端木夜弦说完这句话,便一下子松开她,然后站了起来,望向晕倒在一旁的端木夜歌。

    看到他这个举措,她心里一惊,慌忙叫道:“你不要伤害他!你自己说了的,你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的,怎么你现在全都忘了!”

    他回头看她,唇边一抹冷笑:“我不会伤害他?敢情你跟我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是没有看清楚我的为人呢!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

    谢静然脸色大变:“你真的要这样对他?”

    端木夜弦冷笑:“我不但要这般对他,我还要这样对你呢!你和他本就是一丘之貉,对你们两个,我不必手下留情!”

    谢静然脸色更是变得难看,一副几乎就要冲过去将他拉住的模样,大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做!他已经受了重伤了,你怎么还要对他这么残忍!他是你的兄弟,他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拜你所赐,你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若不是她的穴道被点住,看她的样子,她必定会冲上前去将他拉住。

    见得她这般激动的模样,他却只是冷冷看着,眼里一副“你不要自不量力”的神色,神情中也是深深的不屑。

    他这样的神情,让她心里感到万分的不爽,可是为了她接下来的计划,她却只好忍!

    哼,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她也要看看,你到底有着怎样的卑劣手段来对付她们!

    他冷冷一笑,说:“是,没想到你也记得,他是受了重伤的!可是也正是拜你所赐,你一直在找我说话拖延时间,让他的伤口迟迟得不到止血,依我现在看来,他若是真的死了,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上才对!他死的原因,也是被你拖延时间,以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现在端木夜歌的伤,她倒成了主要的肇事者了,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脸皮能够厚成这个样子,简直将白的都说成黑的了。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神情,喃喃地道:“我真的害了他么?如果我不一直拉着你讲这么多话,他就不会有事情了!我真后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为什么这么傻……”

    见得谢静然一直在自言自语,端木夜弦眼中的嘲讽之色更为的深,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而是径直走向端木夜歌。

    所以,他自然也是没有看见,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一丝狡黠之色。

    他走到端木夜歌的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尚自在昏迷中的端木夜歌,眼里掠过一抹冰冷无比的神色。

    她也慌忙朝端木夜歌望去,只见他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伤口不知怎么的,血竟然还没有止住,仍然有着汩汩的鲜血,自他的伤口中流出来。

    也难怪端木夜弦会说,假若端木夜歌死了,也是被她害死的,只因他的血如果一直这样流下去,那么必定会有流尽的一刻。

    她慌忙叫道:“他的血流得这么快,你为什么还不帮他止血?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你的亲兄弟死在你的面前么?”

    “对,你说对了,我就打算这样!”

    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弦只是依旧冷冷看着端木夜歌,却并不回头来看她。

    端木夜歌胸前伤口的鲜血流得更为的迅疾,并且在其中,还隐约有着一些惊人的青色光泽,也不知道在他的鲜血里面,到底混合了一些什么。

    可是他却一点察觉也没有,仍然是双眼紧闭,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渐渐地消逝。

    端木夜弦蹲了下来,看着昏迷中的端木夜歌,眼里掠过一道诡谲无比的光芒。

    她惊道:“你……你真的要杀了他?”

    端木夜弦冷冷一笑,说:“我要让他看一部好戏,又怎会舍得杀他呢?”

    谢静然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叫道:“什么好戏?你又有什么阴谋?”

    “什么好戏么?你就慢慢等着吧!毕竟这部好戏,还需要着你的参与呢!”

    端木夜弦凉凉地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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