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由低低呻吟了一下,端木夜弦马上便感觉到了,不由将她松开,慌忙低头问她:“然儿,你怎么了?”
谢静然望了一眼我身上的“伤痕”,嗔道:“你将我全身的伤都弄得几乎要裂开了!”
“啊,真对不起,然儿!”
听谢静然这样说,他慌忙将她松开,然后便紧张问道:“然儿,你等等,我来替你涂药膏!”
谢静然不由脸红道:“可是我的伤,都是在身体上面,你又怎么方便涂的——”
他的脸竟然也不由微微一红,尴尬道:“是啊,我怎的竟然连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到……”
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脸红,谢静然稍稍愣了下,忽的一笑,说:“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要再顾及这么多了吧……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么……”
等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谢静然的脸越发的红了,简直就连熟透的西红柿,也是及不过她的脸红。
这般的话语,照她的性格,是绝对也说不出来的,但是,为了让她的计划能够成功,她却只能说出这席话来。
真不知道他听了她这么大胆的一句话后,又会有着什么反应。
只见他的脸也忽然变红了,眼神似在看她,又似在漂游在空间的各处,声音更是尴尬得很:“现在的我们,毕竟……毕竟还是有着分别的,所以……然儿,我将药给你,你自己去树林里涂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看来他还真是个君子啊,竟然到了现在,还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若就这样答应了他的话,那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计划,岂不是全部都付诸东流了?
于是她皱眉说道:“但是……假若等到我们两个落单的时候,那些人又走来将我带走,那该怎么办?”
端木夜弦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听她这么一说,登时愣住。
她趁势再说道:“还是……你始终顾念着我以前的事情,不愿意再和我有着什么纠葛?”
听谢静然这样说,他慌忙说道:“自然不是的!然儿,你怎的会有这样的想法!”
谢静然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说:“我知道,毕竟,我以前也是当过慕容玄焱的皇后,并且,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你要嫌弃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然,你便不会连碰我一下,也是不肯了……我说的,都是实情,不是么?”
此时她的唇边,犹自带着一抹脆弱无比的微笑,似乎只要被风一吹,便会消逝不见。
看到她这抹笑,他的眼中,不由掠过一抹深沉的疼惜,赶紧说道:“然儿,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根本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想法啊——”
谢静然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叹了口气,说:“夜弦,你别安慰我了,我什么都知道的——”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她这话,端木夜弦大声叫了出来,让她不由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他将她的手拉住,又将她手中的药膏拿了过去,说:“然儿,我并不是嫌弃你!而是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名分,我不能对你做这样于礼不合的事情!我还不是你的夫君,所以,我不能看你的身子,然儿,我想在真正成为你丈夫的那天,才不会顾忌这么多,这一切,你都知道么?”
他这番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一般,重重地落在谢静然的心上,让她瞬间盲了心盲了智,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话语,也忘了说。
他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由一笑:“然儿,你怎的这副模样,难道我说的话,就给了你这么大的震撼么?”
听了他的话,谢静然这才反应了过来,想起他方才那话的内容,只感到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
他对她的情这般重,不管她以往的经历如何,也不管她已不是完璧之身,便给与这般深沉的爱,她又如何能担当得起?
并且,她对他的,又只有着欺骗,这一切,让她情何以堪!
她只感到自己真的无颜再看他,只好垂下头去,笑了笑,说:“是啊,你的这席话,当真给了我太大的震撼!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你还会这般的对我,我、我却……”
谢静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生怕她再说下去,便会将她和端木夜歌的所有计划,都全部供出来。
所以,她只有缄口不言,才能杜绝这种现象的发生。
他听了她的话,不由一笑,伸出手来,在她的头上轻轻抚了抚,说:“然儿,从你几次和我相处的场景来看,你都不是这样一个善感的人啊,怎的今日,却变得这般的少言寡语了?”
谢静然真是有苦说不出,难道她能对他说,是因为她心里感到对不住他,所以才连说着的话,也是少了起来?
她只好岔开话题,说道:“其实这是另一方面的我,以前你从来没有见到过而已!怎么,难道看到这个样子的我,你就改变你的心意了?”
他温和一笑,说:“怎么会呢?不管然儿变成怎样,我也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并且这个样子的然儿,又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我自然,更会感到新奇万分了。”
谢静然嘻嘻笑道:“那么,假如我要你帮我涂药,你答不答应?”
听了谢静然这句话,他脸露为难之色,说道:“然儿,我方才便对你说了……”
“我知道啊!”
谢静然朝他笑笑,说:“非礼勿视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所以,你就将眼睛蒙住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帮我擦药了!”
他脸上的神色更为的为难:“但是将眼遮住了,又怎么能看到你的伤口?”
谢静然不由一笑:“所以,为了不让我的伤口再度被你给触碰上,你就不要蒙上眼睛给我擦药了!好了,我把药给你,你可要好好地给我擦药哦!”
说着,她便将他刚才塞到她手里的药膏再度递给他,然后朝他笑了笑。
他只好一脸无奈的接过药膏,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我们还是去那边吧,要是被他人看见,对你的清誉,就会有莫大的影响了。”
“我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好了!”
谢静然朝他一笑,便朝树林的深处走去。
端木夜弦也跟在她的身后走来,她一边走,一边却在竖着耳朵听着声响。怎么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来?
端木夜弦明显没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两人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她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说:“好了,现在你替我擦药吧!”
听着谢静然的话,端木夜弦将那个药瓶旋开,正待要蘸着药向她身上的“伤口”擦来时,却忽的脸一红,说:“还是算了!然儿,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你自己来擦吧!”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一般,不由失笑:“夜弦,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一个堂堂的楚国太子,竟然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吧?”
听得谢静然这样说,端木夜弦的脸越发的红了,他一下子便将药膏塞进她的手里,急急地说:“然儿,你自己涂吧,有我在这里守着,你不会有事情的!”
说完这话,他便转过身去,朝大树的另一方向疾步走去,似乎离她近点,便是离着洪水猛兽一般。
望着他这副模样,谢静然不由再度失笑。
他还真是好玩,明明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却这般的纯情,连端木夜歌也比不上,还真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而这是不是代表,她是他的初恋?他首次动情,便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愧疚越发的深了,这是他的初恋,但她却这般的欺骗他,她……唉,她是不是太不堪了一点?
这样想着,她也不由犹豫了起来,擦着药的动作,也是渐渐的停了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计划,还有没有继续实行下去的必要?
正当她在踌躇万分的时候,却忽然只听见一阵马蹄声,正隐隐约约地传来。
但端木夜弦,却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
看来她的武功,真的是比他高很多的,否则,就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听见,而他,却毫无感觉了。
这样更好,起码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预感了,对她的计划来说,也是有着极大的作用。
听见那阵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心里也有了主意,于是便决定开始了实施。
眼见端木夜弦根本就是如同君子一个,根本没有转头来看她,她便咬了下牙关,伸出手来,将她身上原本便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给重重一扯,那件衣服便越发破得不堪入目了。
接着,她又再度再接再厉,双手使力,又在衣裳上面增添了好几个破洞。
她将全身上下都看了一下,发现没任何破绽了,这才站了起来,向端木夜弦走去。
她一直走到他的身边,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她,笑道:“你涂好药了?那我们回去吧。”
听了他这句话,谢静然的脸不由红了,对他嗔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好意思走在大街上吗?”
他这才注意到谢静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慌忙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一下子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登时,一种分外温暖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让她的心不由微微一颤。
他笑着问道:“你的衣服方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谢静然将他的衣裳拉紧,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不想的啊,但没办法,因为要涂药,所以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有些地方就涂不到了。不过也不要紧,这衣服本来就破得不能再穿了,再弄破一点,也是无所谓的了!”
他不由再度失笑,然后走过来将她的手拉住,说:“然儿,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好啊!”
谢静然点点头,对他一笑,也将他的手拉紧了。
他见她如此动作,不由一怔,望了她一眼,眼里有着一种分外奇怪的神色掠过。
她对他微微一笑,说:“怎么,竟然这样吃惊,难道没有想过,我也会拉你的手么?”
听她这样说,他眼中的神色更为奇怪,对她说道:“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谢静然有些责怪似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到了现在,还对我说这样的话,说实话,我真的很生气呢!竟然还不愿意相信我!要是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怎么会不相信然儿呢!”
听了谢静然的话,他慌忙说出这句话来,然后便将她的手拉紧,郑重说道:“好,既然然儿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便拉住然儿的手永不放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儿,你答应我么?”
谢静然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淡淡的期盼,不由只感到心里矛盾得很。
本来,依照他们的计划,她自然应该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又只觉得不应该欺骗他,所以,一时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他却仍是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看得她心疼之极。
好吧,就算是让他得到一段短暂的幸福,就让她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她心里打定主意,对他微微一笑,将他的手拉紧,说:“到了现在,你还不懂我的心情么?竟然还这样反复求证,难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听得谢静然这样说,他眼里的期盼,全数变成了浓浓的欣喜,却让她看得心里一片锐痛。
唉,看来她对他的欺骗,在这段时间里面,还是会继续下去。
对他的愧疚,终是敌不过她心里的私念,敌不过她要将慕容玄焱扶为天下霸主的心理,纵然端木夜弦对她情深一片,在她的心里,也还是及不过慕容玄焱。
他禁不住也将她的手握紧,喜道:“好,既然然儿这般说,那现在,我就带你回我的太子府!待得过几日,我必是会请求父皇,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面对他的欣喜,谢静然的态度却是冷淡了许多,不过为了不让他起疑,她也只有佯作兴奋了。
就在他沉浸在高兴中,而她却在假装高兴时,刚才的那阵马蹄声,渐渐的大了起来,便连端木夜弦,此刻也是听见了。
他不由双眉一皱,望向马蹄声传来的那个方向,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等深山老林中,又怎会有着马蹄声?”
谢静然也似有所惑地点了点头,但旋即,她的脸色便不由大变。
她的身子也是微微颤了起来,不由将端木夜弦的手紧紧抓住,声音颤颤地说:“这里也会有马蹄声,是不是……是不是刚才那些人又回来了?”
看到谢静然吓成这个样子,端木夜弦慌忙将她的手握住,和声说:“然儿别怕!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人,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谢静然却仿佛未曾听见他的话一般,反而将他的手拉得更紧:“你别走,你别走!万一你走了,那些人又来了怎么办!夜弦,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是颤得出奇,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看见她这副模样,端木夜弦也是双眉紧皱,正待想着要如何才能安抚她的紧张时,她却已经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哽咽道:“夜弦,你不要走,我真的好怕,我好怕……”
“然儿,你不要怕,有我在!”
端木夜弦伸出手来,将她紧紧抱住,一手却在轻抚她的长发,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夜弦……”
她仍然没有将头抬起来,只是在口中喃喃念着端木夜弦的名字,端木夜弦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疏忽,一边轻抚她的长发,一边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此时,马蹄声已经近得似乎就在耳边了,而她的唇边,也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到了现在,一切,都到了谢幕的时候了吧?
而她和端木夜歌导演的这一场戏,又会得到怎样的收场呢?
她还真是极想快点拭目以待!
谢静然眼珠一转,双肩微微一抖,端木夜弦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裳,便很快被她给从身上抖得只是稍稍披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她便在端木夜弦的耳边轻轻说道:“夜弦,对不起……”
刚说完这几个轻如轻烟一般的话,端木夜弦便不由一愣,而谢静然,却已经在这时,颤声说道:“夜弦,你不能这样做……我、我毕竟是秦国皇后,你不能这样对我!”
端木夜弦的神色更是愣住,谢静然却早已将原先主动抱着他的动作,换成了要将他推开的挣扎动作。
看见她这样,端木夜弦就算再笨,此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图,何况他还是一国太子,对于各种阴谋诡计,自然也是有着了解,所以她这种动作到底说明了什么,他自然也是会懂的。
端木夜弦眼里的神采迅速逝去,被一种深沉的痛苦所取代,让她看得心里不由一颤。
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喃喃地说:“然儿,这一切,难道……难道都是你骗我么?”
谢静然低声对他说道:“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还请你原谅我。”
听得谢静然这话,端木夜弦惨然一笑:“我不会怪你,毕竟我也知道,你这样做,必是有着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心里更是止不住的锐痛,想张口对他说些什么,却只说出几个字:“夜弦,我们真的不可能,你就不要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她的这句话,无疑是给他的心上,更撒上了一把盐。
他的笑越发的苍白无力:“是的,我的梦确实醒了,我不会再做这种梦了……然儿,这便算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个条件吧……”
他的话,让谢静然的心里,如同被千支万支长箭射中一般,痛得无法言说。
端木夜弦,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在明明知晓我是在骗着,利用你时,你仍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对你,对我,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和惩罚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残忍,纵使离开,也要给我留下如此大的愧歉和悔恨?
谢静然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怕她再开口说话,便会说出让她们计划破裂的话来。
她也不敢抬头看他,她只怕她一看他,她眼眶里停留的泪水,便会不受控制地滴下来。
她只有低下头去,暗暗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下子,便将他推离开去!
他猝不及防,被她重重推了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脚跟。
她身上,被他披上的衣服,也在这一推之下,轻飘飘地掉落下来,露出她身上穿着的褴褛的衣裳和身上遍布的伤痕。
也正是在这时,那阵马蹄声,也恰巧完全止住!
一个含着深深不可置信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夜弦,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谢静然全身一震,不由转头一看,满目均是不解和疑惑。
只见在她们的身旁,正停着一队骑兵,为首的两个,一个是端木夜歌,另一个相貌威仪,年纪大概四十上下,和端木夜歌一同穿着猎装,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身旁的端木夜弦,却在这时,一下子跪了下来,低头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原来,他竟然就是楚国皇帝!
端木夜歌布置得真好,恰好在她和端木夜弦纠缠不休的时候,他便和楚帝出现在她们面前,到了这个时候,端木夜弦纵使全身是嘴,也是说不清楚了。
看见端木夜弦跪在地上,楚帝双眉紧皱,满目均是失望。
终于,他一脸痛心地望了端木夜弦一眼,将手中的长鞭一挥,冷冷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快点给朕回宫去!在这里,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
“是,儿臣遵命!”
到了此刻,端木夜弦似乎对世间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兴趣,便连对楚帝的一句解释,也是欠奉。
谢静然自然知道,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对他的欺骗,想到这里,她不由沉沉叹了口气,对楚帝说道:“皇上,其实太子殿下并没有对本宫做什么事情,还请皇上不要怪责太子殿下!”
听见她的话,楚帝却只是淡淡望她一眼,说:“皇后不要多说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处理,若皇后不嫌弃,不如也随朕回宫如何?”
谢静然心里不由暗叹,知道无论她再说什么,也是无法帮助端木夜弦了,只因为刚才楚帝看她的那一眼,明显是已经认定她和端木夜弦有一腿了,她的解释,自然也是会被他看作是偏袒端木夜弦。
于是她也不再说话,这时只听楚帝朝端木夜歌说道:“夜歌,朕先和太子回宫,秦国皇后,便让你来护送吧!”
端木夜歌慌忙答道:“是,儿臣自当不会辱命,父皇尽管放心好了!”
听得他的回答,楚帝才稍感欣慰一般点了点头,然后便打马朝回走去。
他的这一眼绝对大有深意,绝对是因为对端木夜弦失望透了,所以,才越发感觉到端木夜歌的可爱之处来。
看来,经过这一件事情,端木夜歌离太子之位,可是离得越发的近了。
待得那些人全都走远了,只剩下谢静然和端木夜歌时,端木夜歌便下了马,对她笑道:“还真看不出,你的演技竟然这般的好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计划跟我有关,我也绝对会被你骗过呢!”
谢静然没好气望他一眼:“现在我身上的衣服破成这样,你还不脱件衣服来给我穿?”
端木夜歌一笑:“在你的身旁,不是有着我那好皇兄的衣裳么,你怎的不穿?”
谢静然看了一眼被她抖落地面的端木夜弦的衣裳,神色复杂,却终只是叹了口气,说:“还是不了,我对不起他,自然也没脸穿他的衣裳,所以,还是要麻烦你了。”
听得她的话,端木夜歌不由失笑,说:“唉,看来比起心硬和脸皮厚,你还是远远不够资格!不过我也不能强求,毕竟,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啊!”
谢静然不由大怒:“端木夜歌,你说什么?你竟然敢鄙视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这般鄙视我们的大功臣呢?”
端木夜歌阴阳怪气地说出这句话来,让谢静然的火气更甚,真想将她的内力使出来,一掌将他劈了,免得他老是来嘲笑她。
就这样一番打闹,她便穿着他的猎装,骑上了另外一匹马上,一起朝皇宫的方向驰去。
一边走,她不由疑惑问道:“这次楚国皇帝恰好出现在这里,而你们又穿着猎装,难道你们是专程来打猎的?”
“不错。”端木夜歌点头笑道:“不过,父皇是专程来打猎的,我却是专程来看戏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真的看到了一出好戏,真是不枉此行了!”
对他的废话,谢静然自然是选择自动忽视,又问道:“但是,你和你父皇这般兴师动众出来打猎,怎的端木夜弦竟然不知道?”
端木夜歌笑道:“这种事情,又怎的能瞒得过我的皇兄呢?只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感兴趣,既不知道我们去打猎的地点,又不会跟着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要担心什么呢?”
谢静然皱眉道:“楚国皇帝之所以出来打猎,全都是你的撺掇?”
“撺掇!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
对于谢静然的描述,端木夜歌很是不满地叫了起来,浑然不理路人对他的纷纷注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谢静然,你好歹也要理解我一下嘛,要不是我这样做,我父皇又怎能亲眼见着那一幕呢,那么你辛苦表演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么?所以,说来说去,你还真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还真是懂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谢静然还真是无语了,只好淡淡说道:“你别将自己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谁不能看出,这件事情,对你最有好处了?所以,对我你还是不要这样装模作样了,你我心里都清楚的!”
“你怎的还是这样看我,真是太冤枉我了!”
他又在一边叫屈了,看见谢静然没好气望着他的眼神,他只好嘻嘻一笑,说:“好了,反正这次就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说不定还要花费好大的精力,才能让我的好皇兄被我整垮,可是现在……嘿,你要我怎么谢你?”
谢静然淡淡望他一眼:“我可不敢要你的谢意,谁知道你肚子里面还有什么坏水?我也不要你怎么谢我,你只要将我安安全全地送回秦国皇宫,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懂不?”
他又在叫屈了:“谢静然,你怎么能这样子看我——”
谢静然一个白眼扔过去:“你到底想不想送我回秦国?不答应的话,我们两人的合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好好,就算我怕了你好了!”
见谢静然这样,端木夜歌装作极为为难一般叹了口气,自然又是换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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