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柔的触碰着,季贝儿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
说起来,主子还真的是大美女一个呢!也难怪今日在茶楼中,那些男人都将惊艳的投向了主子。只是……
想到这,季贝儿忍不住说道:“主子,若是您不怕麻烦,日后,跟属下学笑吧。”
欧阳清歌闻言,手一顿,梳子差点从手中滑落而出。
“属下……”见欧阳清歌有如此大的反应,季贝儿慌忙就想站起认错,却听欧阳清歌忽的幽幽说了句:“无妨。”
笑?算起来,她在这个人世间也活了有二十年了,可记忆中,她似乎从未怎么笑过。
欧阳清歌被这一个想法吓了一跳,一个人从未怎么笑过,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可她,似乎真的不知该怎样笑。
有的时候,当习惯变成了习惯,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觉得荒谬的事,你会觉得非常正常,平淡无奇。
就如同她不怎么笑,这二十年来,早已成为习惯。
“若是要变得彻底,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随时笑出来,并且看不出一丝虚假。”季贝儿轻轻说着,声音飘渺,带着一丝伤感。
也是,这本就是一项生存的技能,而季贝儿从小就身在青楼之中,笑,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不知这青楼女子,从小到大,究竟有几次笑容不是曲意迎合,而是真诚以待。
两人同在一起,却各怀心事,望着这茫茫空地,不知这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但是,只要坚持,只要努力,就终会成功。所以,她们现在要做的,是一步一步走下去,将前期的一切都铺垫好,为后期的繁荣做准备。
……
府内――
“二王爷,您吩咐手下查的事手下去查了,只是……”
“是什么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回二王爷,手下一路去京城中的各个地方都查了一番,却并无任何有关于那位姑娘的消息。”
看着自家王爷瞬间冷下来的面孔,男人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慌忙补充道。
“只是,手下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位姑娘往南边的方向走去了,但南边的尽头是一处荒地,那里杳无人烟,不知道那位姑娘去那里意欲何在。”
“还有,与那位姑娘一同上路的另一位姑娘,听茶楼中的一位公子说,前身是青楼的花魁,名叫季贝儿。”
“哦?是吗?真是养了你们一群废物,竟然连个女人的身世都查不到!罢了罢了,南边?本王自己去找!”
说完,他将男人晾在一边,大步踏了出去。
剩下男人独自站在原地,看着而自家王爷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他没用,而是那日在茶楼中惊鸿一瞥的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可以让他查到。并且,这个女子也是非常古怪,行踪诡异,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耶律冀齐纵身跃上马,向南边赶去。
男人还想要说什么,却已来不及。看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背影,男人不禁摇了摇头。
二王爷也是,无论何时,都不务正业,现在又为了一个只有一眼之缘的女子,不惜千里赴身寻找,也太随性了。
说得好听,是风流倜傥,说的难听,可就是游手好闲了。
也难怪皇上会不看中他,只是谁让他是二王爷呢?也独独只有他,才敢为所欲为,甚至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都敢放肆。
男人还在摇着头,肩膀却被忽的拍了一下,一个丫鬟在他的身后,调笑着看他道:“刘复哥哥,你又在发什么呆?小心王爷回来了罚你。”
听丫鬟这般调笑着,刘复这才作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