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飘渺峰入门考试时出的丑,孟玉儿的心情仍旧难以平静。和谢婉相处日久,从谢婉和徐映寒的关系来看,她也知道,谢婉愿意帮她,多半是为了打压穆世澜的气焰。虽说谢婉有利用她的嫌疑,但谢婉待她确实好的没话说,孟玉儿也就用了真心对待谢婉。此刻,谢婉居然同意让穆世澜入馆行医而不是阻止,孟玉儿难免感到惊讶:“难道谢师姐另有打算?”
谢婉轻笑道:“让她入馆无妨,正好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遇到一些棘手的情况,我就不信,她能做到无愧于心。”她雪亮的眼眸瞟了孟玉儿一眼。
孟玉儿立刻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如若有那种难缠的病患找上门,不晓得她该如何应付。谢师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好了,一定让你满意。”她总有法子,让穆世澜身败名裂的。
等孟玉儿一走,谢婉发传信符问了执事堂的人,打听到今日徐映寒不曾出门,也不曾闭关。她梳头打扮了一番,随后骑上白鹭,飞去了飘渺第二峰。
与其等到某一日,徐映寒发现了此事责怪自己插手,对他隐瞒不报,不如她主动告诉他,看看他这个师兄,到底是在乎师门名誉多一些,还是更在乎穆世澜。
徐映寒住在单独的小院里,他的门口同样布下了复杂的法阵,因他个性孤傲,又是徐宜真的儿子,极少有弟子登门造访。但谢婉不同,是这所院子的常客,她自称为了方便帮他收拾屋子,不容他反对地复刻了门口的解阵牌,无论何时她来找他,都可以畅通无阻。
徐映寒正卧在竹榻上午休,听到谢婉进来的动静,他也没有起身迎接,直到她的身影出现,他依旧连眼睛都未睁开,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册子,半盖在脸庞上。
谢婉条理分明地说完整件事,随后问道:“徐师兄,穆师妹是你们飘渺峰的弟子,她打着你爹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你这个师兄都不管一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