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她的脾气,一向柔弱的七姑娘居然会发号施令,而且那双眼睛黑幽幽的,比往日平添了几分凌厉。但一想到姑娘的病,便是再多的奇怪也换成了同情。也许发发脾气,姑娘会好受点吧?
看方才的情形,穆世澜知道她多半被禁足了。若要脱困,须得尽快进入角色主动出击,还得设法让身边之人信服。
深吸一口气,穆世澜不紧不慢地道:“我这是被关起来了吗?”
两丫鬟对视一眼,内心都有些忐忑,但还是在穆七探究的目光之下,一五一十地说了实话。
原来昨日测试灵根时,她被发现得了家族百年罕见的遗传病,不能受伤,也不能修仙,否则会有性命之危。
至于具体是什么病,她们做下人的,自是不敢随便打听。
穆世澜晕倒后,父亲便命这两个丫鬟守在门外,吃喝拉撒全在屋子里,不许她出门。
家族这般软禁她,不管出发点是为了什么,总归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她若不抗争,就得听凭家族的处置,可她的灵魂是一个现代人,自来独立惯了,怎甘被拘束?
弄清了原委,穆世澜便命她们端些水并吃食来,先填饱了肚子,然后叫她们出去,自己养足了精神,准备等六哥回来再说。
穆世澜连着卧床休息了两日,才等到了穆世枫。
在这期间,她将前世的那些人事过滤了一遍,犹如电影胶片般,脑海里那一张张面孔栩栩如生。
她生在农村,父母常年在外务工,其他亲人不是过世就是远走他乡,是外婆一手把她拉扯到大的。
外婆常年被风湿所折磨,虽用了些农村的土方子但效果并不明显。她总也无法忘记外婆房间里常年不散的药酒味,还有送她上学时外婆矗立在寒风中的佝偻身影。每次想起,眼眶不禁湿润。
“一定要治好外婆的风湿。”穆世澜抱着这样的愿望,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了西北的一所医学院。
五年的大学生活很充实,当别人沉浸在象牙塔中花前月下时,她却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空闲,一边兼职,一边刻苦钻研治病良方。
也许是天意,毕业那年,她在医院实习接触到了不少风湿病人,受一位学气功的老者启发,终于发明了一套治病妙方,就是用灵气辅以药酒来疏通经络,为此她写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
按照她的方案,三年后,外婆的风湿果真痊愈了。左邻右舍听说后称奇不已,外婆逢人便夸赞自家外孙女儿聪明能干,很是骄傲、满足。一传十,十传百,穆世澜的名声传扬开来,慕名求医的几乎踏破了门槛。
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穆世澜索性辞了工作,用微薄的积蓄又借了点外债开了一间门诊,靠着那套治疗方案赚了不少钱,没几年就还了债,还在县城买了房。
谁料外婆终因心疾去世了,而父母打工多年也落下了病根。父亲患有腰疾,母亲贫血,穆世澜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不知不觉,她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个年纪比较尴尬,在农村像她这样的,孩子都出来打酱油了。
连番见了几个相亲对象都不满意,她本来做好了单身的打算,偏偏在好友的婚宴上认识了廖学良,终于试着谈恋爱。
她承认当时是被廖学良温文尔雅的气质打动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俊朗的外表下是那样不堪。
她发明的那套治疗方案,因各种顾虑一直没有送去申请专利,竟给了廖学良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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