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到庆王边上说了几句话,庆王神色好看了许多,对霜子道:“也是本王的马先失控,差点伤了你,本王向你赔不是?”
霜子冷面而对。庆王此举,无非是在大街上留个好名声,她为何要领情。
庆王见她不回答,面色很是不悦,终究不好发作,用马鞭指了指她,叹口气,看一眼皇甫瑞谦,无奈的骑上一个随从的马,先走了。
扭头见皇甫瑞谦还愣在那里,好奇道:“老七,你该不是被一个女人迷了心窍,现在看那个女人都失了魂魄吧?”
皇甫瑞谦朝他一拱手:“二哥先走,这些撞翻的东西,总得赔给人家。”
庆王翻个白眼,着急忙慌的回去了。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屑于去做,老七若要为他博个贤德名声,也并无不可,终归不是坏事。
皇甫瑞谦吩咐人将撞翻的东西一一估价赔偿,卖瓶子的小贩也回过神来,一把揪住霜子:“快给银子?”
霜子有些纳闷:“给什么银子?”
小贩见皇甫瑞谦的赔偿,并没有强取豪夺,而是完全按照市价赔偿,自己的摊位因为霜子的镇静,完好无损,心中有些窝火,揪住她的衣衫:“方才那瓶子我明明卖给了你,只是你还没给银子,我替你暂时拿着,现在你得把银子给我。”
霜子一把掰开他的手,痛得他直皱眉头:“瓶子明明是你拿在手中打碎的,如今怎么好意思找我要银子。”霜子心中暗自补上一句:你打碎我心爱的东西,我还想找你赔呢。
那瓶子虽然不值钱,但是摆在这里,霜子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母亲的陪嫁之物。
齐家窑是母亲的娘家,当年出嫁时,母亲的父亲亲自入窑烧了这一对宝瓶,寓意:“保平安”,也正是因为它们不甚值钱,相国府被抄家时,才幸免于难。
若非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想必也不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典当,现在只剩一个了。这些话不能明说,霜子松开抓着小贩的手:“你别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那小贩见一向爱民如子的瑞王在此,似乎有了撑腰的人,更何况,这女人刚才还捅了庆王的马,愈发觉得有些胜算:“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买了我的瓶子,现在瓶子打碎了,她不给钱。”
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对着霜子指指点点。霜子方才捅马的心狠手辣,他们是见到过的,一个女子,胆子这么大,场面那么血腥,不见道理,先带了三分先入为主,纷纷数落霜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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