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子的工作,是每日清理书房,在皇甫北楚上朝回来之后,递给他一杯茶,亦或者,添香磨墨。更多的时候,是她候在门边,看那个天神一样俊朗的男子,低头沉思,挥斥方遒。
她的脚已经渐渐好了,走路颠簸的幅度,不像以前那么大,若是走慢些,根本看不出来有缺陷。
香嬷嬷呈上来的燕窝都快凉了,皇甫北楚专注的写奏折,直到霜子提醒几遍,才按按额头,对她说道:“你去吃。”
霜子听话的过去,捏着勺子的手,翘起小指,低头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喂。对于皇甫北楚来说,服从命令,比得上一千句话。
待一小碗吃完,抬起头,正对上皇甫北楚意味深长的目光,她不敢直视,只轻轻叫香嬷嬷把碗拿下去,又安静地站到皇甫北楚身边。
沈问之闯进来的时候,霜子正在磨墨,吓得手一抖,几滴香墨溅在奏折上。
皇甫北楚拍的将奏折合上,让霜子出去。
沈问之一向温和的笑脸冷峻非常,伸出一只胳膊,将霜子结结实实挡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语调轻佻:“这就是你的新欢?小模样还行。”
皇甫北楚冷哼一声,走下堂前,将霜子拽过来:“下贱女婢,别脏了沈大公子的手。”
沈问之掏出娟帕,用尽力气擦手,几乎要擦掉一层皮,鄙夷得看了一眼皇甫北楚:“既然是下贱女婢,王爷就该明白,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半个月,也该玩腻了。何必为她,生雪如的气。”
自那日后,皇甫北楚接连半月没踏足锦苑,沈问之过来探望,听妹妹梨花带雨哭诉一番,一时气急,冲了进来。
皇甫北楚的为人,他向来不齿,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妹妹婆家,只是,见不得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子受委屈,少不得打交道。
霜子难过的低下头,摆弄着衣角。沈问之,她见过许多次,也很熟悉。
与沈雪如一起长大的交情,也算他一份。两个哥哥,带着两个妹妹,冰天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言笑晏晏。
那时的哥哥傅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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