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红樊亲手端了饭菜来与她一起用,饭后,西门涟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于他。
红樊怔住,半晌没有说话。
不是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天,而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快到让他措手不及。
“这边都安排好了吗?”
红樊喉头一片苦涩,其实他想要问她,问她——还能不能再多留几天?
西门涟微微避开眼去,低声道:“留的时间太长,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没有解释太多,从怀里取出瑞家军的令牌交给他:“这个你保管着,找个时间以北越使者的名义去见一见瑞意,探探他的口风。”
他们行事即使诡秘也多少回留下蛛丝马迹,瑞意并不笨,假以时日必定能查知真相。这正是纸包不住火,与其等他发现了发作,倒不如他们先动,这样事情的主动权便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红樊也是想到了这点,便是将心里的难过压了下去,从她手里接过令牌:“这边的事交给我,你放心。”
西门涟真诚的道:“师兄,我相信你。”
师兄,永远都只是师兄呵!
红樊咽下喉头的苦涩,笑道:“师妹,你就放心的走吧!”
“嗯。”西门涟一点头。
“好好休息。”红樊道一声,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装入食盒,拎着走了出去。
西门涟目送他离开,默然不发一语。
……
三日后的晚上,西门涟独自一人策马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红樊得知她离开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看到她留下的字条,眼眶红红,几乎要掉下眼泪。
“师妹,我懂了。”
最后看一眼字条上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他用力闭上眼睛,将那字条碎在掌心。
有风起,他掌心的灰一点点的从指缝漏出。
在祭奠,他死去的心。
那字条上只有两行字——少扬许我今生来生,我亦发誓不负君。师兄心不应再放于我身上,寻个寻常女子娶之,子女承欢膝下才是我之所欲。
他的心思,他以为藏得很好,不会让她知道;却不知道她早已经洞悉了一切,只是从未说穿。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做到。”
努力的,忘了她。
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
而她要他做的事,他一样会为她好好完成!
……
一个月后。
诚如西门涟所说,瑞意起了疑心后忙着重新熟悉朝内情形的同时也开始派出人手暗地里调查先帝和先帝的宠妃死的原因。红樊得知此事后立即按照西门涟的交代——扮作北越的使者与其暗地里接洽。
当瑞意得知先帝和那宠妃死的真相时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们杀朕的父皇,莫非朕还要感激你不成?人间自有天理伦法,杀父仇人在前朕若不报此仇枉为人!”
他说罢,怒拔长剑!
红樊不动如山,任由瑞意将剑架在脖子上,森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逼视他的眸子:“瑞意,从来无情帝王家。”
“你……”瑞意双手发抖。
红樊冷笑一声:“江山易主从来都伴随着无数人的牺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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