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躺在地上的于雅倩动动手指,悠悠醒来,头隐隐作痛。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她晃了晃头,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清醒。
疲倦地爬起来,用手拍拍后脑勺,整个头都昏昏沉沉,她看着细小门,有些熟悉感,一阵不祥的预感令她不安,她怔怔地向后退了一步,腰顶在一个硬硬的东西上。
手摸了下顶着背后的东西,镜片下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惊惶地转身,“啊――”长长地尖叫声从她张大的嘴中发出。墙上黑白照片中的女孩正腼腆伤感地望着她。
“啊!”于雅倩双手蒙住大眼镜,仓皇失措地跌坐在地,全身哆嗦着。
这里是放着棺木的音乐室,轻生少女钟意雯的祭奠堂。
救我出去!她在心里呐喊,颤抖的嘴唇发不出音。她的脚一曲一伸地往后缓慢挪动着,直到被背后的墙顶住。
她已吓得六神无主。
从某种意义上,她算是认识钟意雯了,不过是一个迷失方向走上不归路的少女,没什么可怕的。而且此前都来过两次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什么可怕的。她安慰着自己,想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
她放下手,睁开眼看向墙上的照片。“我们无冤无仇,你不会害我的对不对?”她的声音微微颤动。
照片上的女孩依然腼腆忧伤地微笑着。
“对,你不会害我。”她灰白的唇弯了弯,惨淡地笑了笑,这是在给自己勇气,给自己壮胆。
她又往侧边挪了挪,慢慢向小门靠近。她的手紧紧扶住门边,修长匀称的腿微微抖动缓缓站起来,她颔首喘息着。在她手力的带动下,门左右摇摆,吱吱地响着,她心一颤,脚一软又跪坐在地。
于雅倩真的是个胆小鬼!自己吓自己!
宽敞的音乐室,零零散散地坐着二十多个学生,尚悠扎着头发,戴着金边眼镜,站在课室中央,正抑扬顿挫地讲着著名音乐家柴可夫斯基的生平事迹。
谢习伦倚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女生们纷纷向他招手,齐声说着“没关系”。
尚悠转头盯他一眼,问:“有事?”上课的时候被打断,他有些不悦。“没看见我的学生正认真听课吗?”
“老师,我比较认真看帅哥啦。”一个女生大胆地说,引起班上一阵哄笑。
尚悠转头横了那女生一眼,女生吐吐舌头,讨好地说:“老师,我说的帅哥是你。”
尚悠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扫视了班上的同学一眼。“哪位同学是他要找的对象,马上出去,快去快回。”
“绝对不会是我,我性取向正常。”一男生幽默地说。
女生们眼睛齐刷刷地看着门边的大帅哥,幻想着自己是帅哥要找的人,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谢习伦凌厉地睨了尚悠一眼,故意耍他吗?“尚老师,请你出来一下。”不满归不满,但他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切!”班上的女生无限失望。
长廊的一角,谢习伦和尚悠相互瞪着,沉默地对峙。
良久,尚悠才郁闷地问:“我是于雅倩的监护人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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