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了起来:就见司寇崇瑞一言不发地看着陆允――那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一个刚刚帮他度过一劫的恩人,非但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更不见轻松,甚至比之前更沉了两分。
相比起司寇崇瑞的凝重。陆允这头是一派的平淡自若,眼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落在司寇崇瑞眼里,令他眉心一皱。坐回床沿上摆了摆手,司寇崇瑞道:“明儿联颁道旨。复了陆老先生的官名。陆家的宅子联一直留着,你回去看看,收拾收拾,找个好日子光光鲜鲜地把陆府的匾再挂起来。”
“陆允代先祖父谢皇上恩典。”陆允舒一口气,叩首谢恩。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司寇崇瑞似是问得十分不经意。
“没有了。”陆允答得想都不想。
盯着陆允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司寇崇瑞点点头,眼中的神色这才和缓下来――陆允没有再提跟老七的事,这份知进退让他很满意。抬抬手示意陆允起身,他道:“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陆允没急着起来:“民女想立即回陆府看看。望皇上恩准。”
“去吧。”司寇崇瑞脸上已经有了掩不住的疲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陆允再叩首,起身离去,脚步轻快。
“臣也先行告退。”纪渝诚从陆允身上收回目光,端了验毒的器具并那砂锅鸡汤离去。
寝宫里再度安静下来,但这回的安静没了先前的凝重感。舒一口气,禄寿端了汤药上前一步:“皇上……”
司寇崇瑞一手支着额靠在床头,不睁眼,也不接药。默了半晌,他才沉沉地开口:“禄寿,你说,朕如果让婉嫣有个一子半女的,或者对她再好些,今日之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禄寿由着这一句问抬了眼,又立即垂下。人说龙椅上染的是金,在他看来,龙椅上明明染的是血。为了那一个宝座,至亲如父子兄弟都会失心相残,何况夫妻?暗叹一口气,禄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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