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手肘处搭在膝盖上,左臂往后撑着地面。这个姿势十分随意舒展,而那人无论如何疲累狼狈也绝不会坐成这个样子。再比如说话,风宁路开口的同时脑袋会不自觉地往左边微微偏一点,而那人则是习惯在说话前先垂一垂眼睛,好像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说,要怎么说似的。
人可以改变自己的言行举止,但非一日之功,尤其是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更是难以改变。况且风宁路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十分自然,显然这些是她本来就有的习惯性动作。而最不同的还是两人的性格。像是风宁路先前讽刺乌日阿古达木时的说法,两手一摊的动作,到最后故作无辜之态眨眼睛,这些风格都与那人截然不同。
种种迹象似乎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他非常不愿意接受的那一面:风宁路确实不是那个人。
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孛尔帖赤那暗暗叹了口气:阿允,我知你不想令我涉险,但你可知道,我更不愿让你独自面对难关啊。
既然确定了风宁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孛尔帖赤那顿时失了再和她说话的兴致:“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罢扭头就走。
看来是认错人了。风宁路暗道。孛尔帖赤那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没有问她一个问题求证,风宁路不知道他那为什么作出这个判断,但结果相当明显。这个结果对风宁路来说有好有坏。好处是孛尔帖赤那因为认错人而误打误撞地救了她,坏处是她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不过也不算很坏,至少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风宁路很阿q地甩甩脑袋,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忙出声叫住孛尔帖赤那:“阁下请留步!”
孛尔帖赤那闻声回过头,看看站在原地的风宁路,恍然道:“倒是我疏忽了。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便示意风宁路跟上他。
风宁路却没有提步上前,而是说出了一句令他十分意外的话:“今晚的事,还请阁下守口如瓶,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自然。”孛尔帖赤那点头应下。他本来不是多话的人,即使风宁路不嘱咐他,他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若是我家主上问起,也请阁下只是说,阿古达木王子邀请在下玩摔跤,在下不自量力应战,输了个底掉。”风宁路继续说道,“也请阁下将在下方才那番话转告两位王子,免得被人问起的时候说错了。”
孛尔帖赤那闻言挑起眉头:不想让别人知道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吃了这么大个亏,被人知道了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对自家主上也要说这番假话却又是为什么?看方才的情形不难猜出风宁路身后有一位令乌日部不好得罪的主上,再看她和乌日阿古达木的关系,她不告乌日阿古达木一状已经很令人意外了,更何况刻意替他隐瞒?难道怕是在自家主上知道了觉得丢脸?
“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孛尔帖赤那忍不住好心提醒。命到底比面子重要。将此事告知主上,主上多少会多顾及一下她的安全。难道,“你担心你家主上会因此责罚你?”倒是这样比较说得通些。但如果真如这般进退两难,为何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担忧?
“倒不是。我家主上应该不会因此责罚我。”风宁路摇摇头。若是让司寇宇铮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办呢?不出面敲打乌日阿古达木?自己的侍从被人欺负了都笑笑就算了,那他皇子的面子往哪儿搁?出面敲打?且不说会不会在他和乌日部之间落下嫌隙,光是对她风宁路而言便不是件好事。
与乌日娜的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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