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聿宸眨了两下眼。压着喉口爆笑的冲动,继续装傻。
不知何故,他就是喜欢看她两颊气鼓、杏眸圆瞪、精力充沛时的活泼样。那或许就是吸引他一瞧再瞧、百看不厌的根本缘由吧?
“你!”卫嫦气得伸手猛戳他的胸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痞了?明明没有的事,硬被你掰成有的……”
阙聿宸闻言,眉头微挑,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头一低,呼出的热气,正好扑上她的耳垂:“哦?听夫人话里的意思,为夫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这么说,夫人一直在关注为夫呀?真是让为夫受宠若惊!”
嘴上如是说,胸口暖意袭满。
是了,她该是关注着他的,否则,不会冒着被揭穿、被轻视,从而名声恶臭一辈子的风险,偷偷对他下情药。换个角度看,那何尝不是她在乎他的一种方式?虽说当时的他,为此气得差没当场掐死她。可如今,他竟有些庆幸:她找上了他,而他也没错过她……
“你少装了!”卫嫦翻了个白眼,推了推他的胸膛,没好气地咕哝:“别说你不知道季宁歌什么性子!别说你娶我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才不信咧!唔――你干嘛啦……”最后几个字,囫囵难辨,只因被他倾身吮住了樱唇。
他承认她指控的这两点都对。他当然听说过季宁歌什么性子,也的确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去求皇上赐婚。可这两件事,并非他此刻的全部心情。
他也说不清,究竟何时开始,他会不由自主地关注有关她的任何事。旁人的对话里,但凡涉及她的,他会下意识地驻足旁听。批驳她的,他听了心底会莫名泛酸;赞扬她的,会油然而生自豪感。当然,前后两者的比例,委实太大。迄今为止,褒赞过她的,除了她父母和他娘亲,似乎也就曲家那个与她差不多性子的六姑娘。
这一认知,让他心口不由地抽疼,吻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直至腰间被某人的小手狠拧了一把,才吃痛得松开她略微发肿的唇瓣。
“会迟到啦!你想害我第一天就遭婆婆讨厌吗?!”
卫嫦羞恼交织地瞪他一眼,抬起手背,抹了抹被他吮得生疼的嘴唇。无意间瞟到他唇角沾上了她的红色口脂,不禁好气又好笑,抬起拿着帕子的手,替他轻轻擦去,嘴里不忘调侃:“没用早膳很饿是吧?连我唇上的口脂,也抢着吃……”
阙聿宸不恼反笑:“唔,倒还真有些饿了,看起来也的确挺诱人,只好将就着了……呼!”
话音未落,腹部便被重重拐了一手肘,可被拐的人纹丝不动,出手的人却差点被小径上的石头绊倒。
“小心!”
好在被他及时捞住并揽到了怀里,这才没出什么意外。
“明知自己行动不便,就别逞强。别说这点力道压根撼不倒我,就算真打疼我了,相信更疼的只会是你。”
阙聿宸将那颗差点害她跌倒的罪魁祸首一脚踢入了道旁的花丛,随后微蹙着眉,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又握起她的左手腕,仔细探了探脉,确定没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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