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该受她欺负?合该仓促嫁人?……还有三妹妹,若真是病得很重,我看八成也是她害的……”
听季宁菲拉拉杂杂地抱怨着一切不公,季宁芳暗叹了口气,接过话:“这话在大姐这里牢骚几句无妨,可千万别乱说。三妹妹的事,你我都未曾听过。更别说见过,或许真是她自个儿病了,又因四妹妹的婚事临近,母亲怕是担心冲了喜事,这才送她去的庄子吧……”
“大姐去了趟‘燕语楼’,怎么净为她说好话了?魔怔了不成?”季宁菲听她这么说,不悦地哼哼。
季宁芳一愣,继而失笑:“我只是实话实说。哪有替她说好话……不如这样。你我不是要等四妹妹归宁后才回家吗?不如选个时间,找父亲问问,去庄子探探三妹妹。”
“也成!三妹妹总不会说假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姊妹俩敲定后,相视一笑。往夏朗院去了。
……
“呼!”卫嫦待她们走后,轻轻甩了甩胳膊,推开花厅面南的窗,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觉得缓过来了。
再不送走那俩姊妹,她就快被两人身上涂抹的胭脂水粉熏得要吐了。
也不知是脂粉太差,还是长途跋涉了好几日,途中没机会洗浴、或是没洗净就往身上擦香粉,总之,那味道,可真难闻得紧。好在她学过游泳,屏息憋气法掌握得还不错,可也经不起一直不换气啊。
唤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后,卫嫦懒洋洋地倚在窗前。
窗外,梨花海棠相继开败,茉莉紫薇初绽枝头。
一晃眼,她来到这里已两月。期间发生的大小事,足可谱写成另一本小说了。
再想到肚子里已快三月的小包子,卫嫦低头看向微有些显怀的小腹,好在天暖起来,松腰的半宽袖罩纱罗裙穿在身上,能巧妙地掩住她微凸的小腹。
她担心的是,嫁去阙家后,要如何遮掩?将军府必定会拨几个丫鬟婆子到她房里,就算拨给她使唤的人,都被她安在外房没机会进入内室,可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无论怎么遮掩,迟早会被人看穿吧?到那时,她该做何解释?还是什么都不说,全部交由阙聿宸负责?
“唉……”卫嫦长叹一声。
“大喜日子,叹什么气!”秦氏佯嗔的嗓音响起在窗外。
卫嫦循声望去,却见便宜娘隔着窗笑吟吟地站在她对面。
“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发呆的时候啊。”秦氏抬手敲敲女儿的额:“明天送嫁、后日出嫁,这个时候竟然站在窗前发呆!还叹气……小小年纪,叹气做什么!没得叹掉了好运!该打!”
卫嫦忙笑着避开,嘴里伶俐地反驳道:“女儿只是想到要离开娘了,心里舍不得,这才发呆啊,娘却还要打女儿!太没天理了!”
秦氏经她这么一说,也蓦地想到很快就要母女相隔了,举到半空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半晌,抿了抿唇,硬是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潮润逼回了眼眶,略有些哽咽地说:“其实,娘也舍不得乖女!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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