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探听到她曾和几个酷似青崖山山贼的陌生人士交头接耳,并未真的肯定。而那些山贼,就算真被阙聿宸抓住了,也无法证明和他们交易的,就是她季宁岚。
如是一琢磨,季宁岚拿帕子擦擦眼角,抬头迎上秦氏的目光,故作委屈地道:“母亲,女儿即便有错,那也是错在男装出府、错在对阙将军,一见倾心……但女儿绝对没有对四妹妹做那等下作之事,真的没有!”
“你!”秦氏听得一阵气结。
季宁岚还想再接再厉,替自己挽回些损失,却听祠堂外响起季鹤天吩咐下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祠堂门被推开,季鹤天双手负在身后,一脸阴沉地跨了进来。
秦氏还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毕竟,下令将庶女押入祠堂关起来的时候,他是当着众人的面敲打过的: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望。
因此,这会儿见季鹤天脸色铁青、眼底隐怒,秦氏不由一阵心虚,忙走到季鹤天跟前欠了欠身,小声问:“老爷怎么也来了?”
“哼!”季鹤天轻哼了哼,并没理她,而是走到跪着季宁岚的蒲团旁,仰头望着祠堂里供奉着的列祖列宗的遗像,半晌,幽幽地问:“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可真心悔过了?”
季宁岚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循着季鹤天的视线,望向了那一幅幅遗像,心下的骇意也随之越来越浓,直达她四肢百骸,到最后,身子莫名颤抖,握成全的双手,更是抖得无法控制。
“爹……爹问什么?女……女儿不懂……”
可饶是心头骇意加剧,季宁岚依旧紧咬口风,死不招供。心里一个劲地自我暗示:她没错!错的是季宁歌!前世今生,都是季宁歌亏欠于她,而她,不过只是施以薄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见她低着头一副抵死不认的态度,季鹤天负手望着列祖列宗的遗像,好半晌都没吭声。
直到祠堂外传来吴总管的通禀:“老爷,阙大将军来了,”季鹤天才沉叹一声,唤来候在外头的手下:“速将三小姐送去城外别庄,没我的吩咐,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哪怕是夫人,也不行!”
被点到名的秦氏,不由耳根一烫,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想替自己辩解上几句,蓦地意会到:季鹤天方才那席话,表面看是在惩戒季宁岚,可深入了细想,又何尝不是在替她解围?遂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季鹤天,问:“老爷!您!您这……算是给歌儿交待了?”
见季鹤天皱着眉,却没回答她,秦氏不由怒从心头起:“不行!如果真是她做的,不能就这么了了!妾身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夫人!”季鹤天怕这事儿闹大了。对季府上下都没好处。遂耐着性子劝了一句:“且先照爷的意思做。回头再想个权宜之计……”
“呵!都送她去别庄避难了,还有什么回不回头的!老爷打的算盘可真精明!假借生病或身子弱的名义,送她去别庄将养,待晾上一段时间。再找个相宜的人家嫁了……可怜我的歌儿,被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害得差点……结果倒好,不仅仇怨不得报,还成全了她,别不是还想将城外那座别庄送她做嫁妆吧?”
“你!你这个…”季鹤天被秦氏一语道破心里的确盘算过的小九九,不由老脸通红。
“怎么?妾身说错了?还是妾身理解错了?其实老爷并非这个意思?”秦氏咄咄逼问。
季鹤天应也不是,不应也是不是,不由老羞成怒,低声喝道:“行了!念在歌儿刚回来。爷不想同你吵!这个事,爷说了算!就这么定了!你身为季家的媳妇、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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