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的时候我发现林夕瘦了,而且……
明明是相对的望着,林夕不可能看不见我,可她对着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双勾走了我心的眼睛是怎么了?
林夕坐在轮椅上,干净的像个天使,平静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从容的仿佛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勾起她的兴趣了!
林夕的那个样子很吓人,让我在多年后的某一天还在半夜里醒过来朝着林夕她去看看,不放心的伸手摸摸她的脸,起来把被子掀开看看她的腿,最后把她叫醒,而当我看到她的眼眸里还有我的时候我才能平静的再次睡去。
林夕那样子很让我害怕,可是无人的时候我就会难过的要死,自责的想,是谁断送了林夕对我的情?是我自己。
我从来没曾想过,那一次的见面林夕会给我带来一个惊喜,林夕竟然怀孕了,这让我高兴竟一天一夜都没睡觉,打电话给老头子的时候老头子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估计是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然而……
那孩子终究还是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蒋天送上辈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伤天害理还是十恶不赦了,若不然怎么会这辈子接连着两个孩子都没能无缘相见!
那一次我真的是怕了,被林家扔出来的时候我就趴在林家的门口,只是一时间的晕了过去,根本就不足以致命,但当我醒来林家人却都去了别处,我起来打电话出去却什么人都找不到,我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口疼得厉害,我知道自己的心脏不好,可却不是这种疼法,疼起来要断了气,可就是说不出来那种疼是个什么感觉,你说疼却不能发病,你说不疼却心一阵阵的发慌。
我给老头打电话要他赶紧给林晨打电话,我知道我可能是没办法找到林晨了,老头子的面子大,林晨不可能不告诉老头子是怎么回事,然而这次林晨是真的动气了,竟连老头子的电话都没接,老头子当时已经到了这边,听说我在林家的门口马上赶了过来,路上通过电话问了我事情的经过,说确实不对劲,林家不可能这么快就都倾巢出动了。
“别慌,马上去做准备,可能是丫头出事了,你们这么闹腾丫头一定是心急动了胎气,马上去医院里查。”
听到老头子说我的心就慌了,手也不听使唤了,电话都打不出去,擦发现头上的血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抬起手摸着头上粘稠的液体,目及手上的红色血迹,感觉脑海中一片昏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老头子和钟伯陪在我的左右,一见我醒了钟伯马上和老头子说醒了醒了,我抬头朝着老头子看去,觉醒般的要起来,才发现身体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才知道自己上了筋骨,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去病床了。
要说人就是能折腾,好好的一段佳话,经年给我折腾的碎了一地,想要捡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容易,而捡起来之后才发现七零八散的已经不成个样子了。
我和老头子说我不能躺着,我说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老头子看着我却一句话不说,突然老泪纵横起来,顿时我的心口就慌了,摇着头僵硬的看着老头子,我说:“我不相信。”
“少爷,少夫人她……”
“别胡说。”我朝着钟伯大吼着,钟伯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剩下的只有哭,我直勾勾的盯着老头子那张苍白许多的脸,朝着他大喊着,疯了一样要起来,门口竟突然的进门了四个年轻的壮年,一进门就朝着我来了,将我用白色的绷带绑在了床上,不让我动一下。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朝着老头大声的喊着,老头看着我擦着脸上的泪水,跟我说:“好好的养病,这两天我带着你去看丫头,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老头子的那话让我一瞬间就安静了,整个人都安静的跟快木头一样的僵硬,老头子却起来离开了病房,把我跟那些绑住我的混蛋放在了一起,钟伯站在一旁只是哭,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直到我累了,他们给我打了一针让我昏昏欲睡过去。
“别给我打针了,我求你了。”老头子第二次给我打针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但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老头子只是在给我养病,但是我不肯安静一直朝着闹着要去见林夕,所以他就给我一次次的打针要我睡觉。
听见我说老头子在一旁皱了皱眉,没过多久跟我说:“这是最后一针,你安静一点,吃点东西,晚上我带着你去见丫头。”
听到老头子说我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而在想过来我淡定了很多,即便是心里多么的慌乱,可我还是安静很多,我想见林夕。
我以为林夕她只是没了孩子,以为林夕还活着,可我没想到林家会摆了我一道。
几个人把我从医院里推了出来,老头子叫人给我准备了一身极其精神的黑色西装,虽然我不喜欢这种颜色,可也没有讨厌到不能穿,而黑色却是能让一个男人精神到连自己都意外。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在几个人的陪同下我显得身份与众不同许多,然而……。
直到到了林家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过来,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林家的门口停放着数百辆的车子,车子一直排列了一整个场地,让人一眼望去差一点以为是在集会之类的事情,可是到了跟前却不难看出,那些车子与平时的与众不同。
车子清一色都是黑色的,一辆其他的颜色都没有,而车子前面都贴着白色的纸花,傻子都知道那是死了人才会出现的东西。
我在也不能淡定了,双眼有些发直,记忆里只有林老太去世的时候林家才有这么大的场面,林家黑白两道的朋友都来了,可眼下――
林家的几个儿子都是而立之年,正视鼎盛之时,林家唯一上了点年纪的就是林夕的父母,可他们两个人一直身体好的不行,去年还去美国登山,玉叔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是功夫架子,不能这么几天就病了,也不可能是二叔,二叔在乡下虽然一直不出来走动,可前段时间我还听老头子说起,说二叔那边的天气好的不行,二叔要他过去住段时间,怎么好会出事,那都没出事,那是谁出了事?
我的脸色有些苍白,老头子在前面有钟伯陪着,唯独我在后面一直被人推着,直到到了林家的大门口,我才恍然一梦的朝着林家门口上的花圈看去,结果上面赫然与眼的那些个字心就空了!
慈颜已逝,风木与悲……
花为春寒泣,鸟因断肠哀……
花落胭脂春去早,魂销锦帐梦来惊……
身后的人离开了,独独留我一个人在门口那里发着呆,老头子被出来招呼的人迎进了林家,而我竟觉得满园春色尽是悲伤,一时间竟经历了多少人世繁华一般,平静了也安静了。
眼前一遍遍都是些和林夕从小认识之后到长大了次次见面的事情,最多的还要是结婚之后的那些画面,就像是在经历着一场梦幻一样,我坐在那里没人来打扰我,也没人来理会我,直到我自己回过神满怀悲凄的心痛。
我握着轮椅朝着林家的门里走去,一圈圈的车轮像是碾在了我的心口上,那么的疼却那么的狠心,不知道如何的救赎,却深深的现在其中不愿出来。
林家的吊唁大厅里坐着几个人,都是林夕的哥哥,没看到林夕的父母,也没看到二叔,但是林家的一些老一辈的老江湖都来了,还有一些林家重要的帮手,我甚至看到了多年前在澳门看到的那个豪哥。
灵堂很干净,可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灵堂上林夕的那张照片呢,难道是因为林夕她笑的太好看了,因为我没有陪在她左右么?
林朝把老头子安置到了一旁坐下,我的轮椅停在了离着林夕不远的地方,有人走来要帮我,是我抬起手缴纳人下去了,那时候我竟长大了,在不像是林夕在的时候那样的冲动无知,那样自负轻狂了,一时间自己都感觉出来老了几十岁,什么都看透什么都懂了一样,直至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要穿的这么庄重,要从头到脚的一身黑色,原来老头子是早有安排。
身后的那人退后了几步,我低头朝着自己没用的双腿看着,心想着要是这一刻我站不起来,回去我就打断了他们,叫他们以后想站也站不起来。
我用力的扶着轮椅两边的扶手,用足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极其缓慢的站了起来,林暮他们都在看我,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只在乎林夕怎么看我,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死死的盯着林夕还在笑的那张脸,心想着,笑的可真难看,这么难看你还笑,不怕出来丢人的!
刚刚站起来,轮椅就朝着后面移动了一下,松开的双手随意的垂在身体两侧,低头我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颤抖的双腿,尽量不让两条腿抖动,迈开了步朝着林夕的面前走去,十几步而已我却出了一身汗,用了半个多小时,吊唁大厅里的大部分人都被人退了出去,只剩下了林家人和老头子,钟伯几次要过来扶我都被我极冷的喊了下去,吓得钟伯在后面再不敢上前一步。
走到了林夕的面前我抬起手摸着上面的照片,牵强的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目及一旁放着的白菊我朝着身后的钟伯说:“去买白玫瑰过来,马上送过来。”
钟伯听到吩咐马上就去了,我看着林夕一直很久,之后才去后面看林夕,进了门一扇门里摆放着很多的鲜花,各种颜色的鲜花都有,我才突然的发现我连花都没有给林夕买过。
手扶着门我走了进去,一步一个苦笑的朝着水晶棺走着,到了水晶棺的前面我的手早已经僵硬了,水晶棺里躺着一个花一样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衣,身边很多的鲜花,那些鲜花很美,却不抵睡着的那人美,那人睡的是那么的安逸,美丽的脸安静的闭着眼睛,让人觉得自己的周遭也都是安逸了。
“林夕。”我朝着水晶棺里的林夕叫着,可她却一点都不理会我,反倒是我一遍遍的朝着她叫着。
下雨了,很突然的就下雨了,我朝着周遭看着,明明那么的明亮干净怎么就下雨了,可要是没下雨,水晶棺上的水滴是那里来的?
我低头朝着林夕在一次的看着,一滴泪从眼眶滑出来,悔不当初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这人心真狠,说走就这么的走了,连最后一面都不给我见就走了,与她我就那么的不值得她再回首了么?
我一直在林夕的面前呆了很久,最后还是林暮把我弄了出去,出了门钟伯的花也买回来了,还真是没少买,竟然叫人给弄了一大束过来,但我只是在上面掐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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