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辞打动,一下子就悔悟了吧?”
蒋秋娘是迂腐软弱,却还不至于很傻很天真的这就相信了罗海天,只细细一寻思,便知这前夫起了歹心,当下不由吓得身上汗都出来了,喃喃道:“那……那怎么办?你爹爹那个人利欲熏心,为了前程锦绣,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如今你既和他撕破脸到这个地步,他哪里能不顾忌你?万一……万一看准了咱们三人在一起,要……要斩草除根怎么办?”
罗莞有些意外的看了蒋秋娘一眼,忽地讽刺笑道:“原来娘也知道爹是什么人的,只是总忍不住想自欺欺人是吗?”
一句话说的蒋秋娘红了脸,这会儿却已经走到顺天府门口,也便是这样巧,恰好就看见顺天府尹的官轿停在大门口,于是罗莞上前几步,将那张纸团成一个团儿,在人群中经过那里时轻轻一丢,眼见着那刚下轿的府尹老爷捡了纸团四下张望,她只做诸事不知,转眼间便跟着人群回了蒋秋娘身边,又留心看那顺天府尹的反应。
这顺天府尹的名声向来是不错的,罗莞看见他打开那纸团看了几眼,接着便袖在袖中,因长出一口气道:“好了娘,如此可保无虞了,咱们出城吧。”
蒋秋娘点点头,又小声问道:“莞儿,你……你到底写了什么给那位大人?怎么就如此笃定这样便可确保无虞了呢?”
罗莞微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篇状子罢了。我把爹爹宠妾灭妻,又对我们三个起了歹心的事写进去……”不等说完,见蒋秋娘一张脸都骇的白了,惊恐道:“你……你这无凭无据的,这是诬告啊,万一被抓到,这……这可怎么办?”
“放心吧娘,那顺天府尹又不是糊涂官,这只有状子没有苦主,他哪里会兴师动众?可一旦咱们娘儿三个真的出了事,那时有这篇状子,他自然就可以查到罗大人头上去,说实话,若不是这人一向有不畏权贵的青天之名,这状子我还不敢给他呢,想来他只从我这个举动,也该知道我们只是为了保命,所以才行此无奈之举。”
蒋秋娘听女儿说的有道理,方觉心安,只是想到前夫狠毒,未免又伤心起来,摇头道:“虽如此说,只是若你爹爹立意要绝了我们这样祸患,派了人来,人怎会听你分辩这些?还不是一刀杀了?”
罗莞冷笑道:“他派来的人必定是心腹中的心腹,焉能不知他把前程当做命根子?也未必就敢痛快下手。就算是下手杀了我们,有这一纸诉状,我们也不会白白做了冤鬼。”
蒋秋娘听罗莞娓娓道来,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呐呐道:“莞儿,你竟有这样的心肠,你……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怎么突然就会变得如此?”
罗莞沉默,好半晌方冷声道:“娘难道没听说过?有的人骤遭大变,就会跟变了个人似的。更何况我之前说昨天晚上差点儿就死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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