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头痛的揉着额角,苦笑道:“父皇的儿子都死绝了,才能轮到他们家,太子皇兄,您真当我们这些皇弟,都是摆设?”
显然,如果是廉王府有所企图,就不会有殷子晏前段时间的瑞王府一游了。
打从那里以后,廉王府名面上还是老样子,不跟任何一位皇子,有过密的接触,但是,只有瑞王爷能感觉到,在朝堂上,廉王爷那边的势力,已经开始倾向于自己这边。
换句话来说,半月前,因着莫三爷而空出来的工部侍郎这个美缺,已经在廉王府的支持下,换成自己人了。
对于廉王府的示好,瑞王爷表示很享受,但是对于镇北侯府的事情,毫无头绪,他又觉得心里焦躁不安,这种不被自己完全掌控的感觉,真的太不好受了!
“你才是真正的主子爷!”他的耳边不由得又会想起先生的话。这句话看似简单,可是这里面的意思,却就多了去了。
就算是廉王府有意于自己,自己也只会是他们的主子!现在,和将来,都会是!
曾经在很久以前,先生就曾经劝说自己,要和镇北侯府交好,现在廉王府的示好中,又有没有镇北侯府的身影呢?
瑞王爷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又重新翻看起了书案上的信笺。窗外,明月如华,风吹着树叶的声音,隐隐传进了书房。
夜,真的还很漫长。
“这么说,瑞王爷最近盯我们王府和侯府,盯得很紧啊?”莫莲萱手中握着一本诗集,望向坐在牀头的殷子晏。
殷子晏瞧着莫莲萱闲淡的模样,笑道:“查了又能如何?他并没有来找我,就说明,他压根想不到那上面去,要不然,他就不会这般的犹疑不决,至今不登门拜访祖父他老人家的。”
莫莲萱将诗集放到梳妆台上,走到殷子晏的身边,抬手轻抚着他的肩膀,“只能说莫三爷和太子殿下太聪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常人都想不到,真的,要不是张妈妈无意间撞到,又冒死将消息传了给我,恐怕到底我们也想不到这上面来的。”
殷子晏感叹的点点头,伸手抱住妻子的腰,埋头嗅着熟悉的味道,问了句:“那该怎么办?现在张妈妈不在了,咱们是即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更别说将你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这样一来,又该当如何取信于瑞王爷?”
“自然不能自己送上门去,咱们也可以学学莫三爷的手法嘛,引导着瑞王爷自己去发现,比如说,他们俩曾经经常会去的神仙阁?”莫莲萱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梳理着相公的头发。
暗地里妒忌不已,“一个大男人,有必要比我的头发还要黑?还要柔顺吗?真真没道理!”
殷子晏自然想不到,怀抱中的人,居然会有这样怪异的想法,突的坐直身子,问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