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怕已经不能避免了,我可以预定,就算祖父他老人家犹豫,我家三叔也是会想尽办法,将镇北侯府推出来和武安侯府唱对台戏的!”
“而廉王府此时处境最是尴尬,若是进一步和镇北侯府共进退。必遭圣上猜忌,定会失了圣心!可若是退一步,便是对亲戚无情,对朋友无义,更是难免要被人瞧不起了!”
“我本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但从小在爷父跟前长大,旁家小姐看的是女则,我却看得是兵书,旁人家小姐拿的是绣花针,我却拿的是马鞭子!因此上对事情倒还有几分见解。”
“依我说,这身外的名声不要也罢,只要和祖父私底下沟通好了,廉王府暗地里相帮即可,名面上就让王爷称病吧,最好这几日事情未出就病,尽早做出姿态来,到时候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们,就算背后说闲话,却也是有限了
“云清,到底是两家联合起来,声势浩大的将武安侯府掀翻,失去圣心,惹来九五之尊更深的猜忌好?”
“还是一明一暗,报仇报的跌跌撞撞,示人以弱,让圣上觉得镇北侯府,为报仇已经是倾尽全力,甚至还耗损巨大,因此对你我两家放心的好?”
“我想着两位老人家自有公断!现今圣上对你我两家猜忌良久,怕是只能寄希望于继任了,暂时的蛰伏,才是保全家族的良方啊。”
殷子晏听完自己妻子的一番长篇大论,眼中的神色是极为自豪的!
他紧紧拉住莫莲萱的手,感叹的言道:“今生能得你为妻,此生之所兴也,我殷云清再无任何奢求了,听你一席话,为夫心中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此事不能拖,我这就去找祖父和父亲商议,今晚有了决议,明日便和侯爷相见,再将武安侯府的事情,问个确切,若真是此人对岳父大人做下的好事,那么事不宜迟,恐怕迟则生变,还是早早将计定下,也好快些动作,将那武安侯府打个措不及防才是!”
莫莲萱情知此乃大事,更是处在紧要关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用儿女情长来影响殷子晏,只是殷殷的拉着相公的手,一直将人送出了舒怡院的大门,直到眼前都瞧不见琉璃灯的亮了,这才扶着紫菱的手,慢慢悠悠的转回了文鸿阁。
今夜,是莫莲萱与殷子晏成亲后,第一次独守空房,她心中诸事纷杂,倒也顾不上兴小儿女之叹。
只是却也是毫无睡意,只瞧着白瓷青贺花样蜡烛台上的销金烛,闷不吭声的发了大半夜的呆。
后头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的,没有沐浴,就那么囫囵穿着衣裳,歪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看着美人镜里,一双无神眼睛下挂着的两个黑眼圈,莫莲萱无奈的笑了笑,这才扭身去了浴室。
殷子晏今日注定会忙碌一整天,晚上能见着人就算是不错了,不过好在殷子晏心细,莫莲萱正用早饭的时候,绿竹就颠颠的回来给二位主子鸿雁传书了。
一见殷子晏写了信来,莫莲萱忙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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