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欢喜,像是对眼前所见很为满意。
忙在一边言道:“我这位五哥最是个专心一志的,他自己的晨辉院也是这般摆设,我真是觉得奇怪,干嘛非得弄成一样的啊?这两处住处收拾成不一样的,那才有意思嘛。”
沈若琳闻言但笑不语,这进屋一瞧,却是一间正厅带了四间厢房,这摆设倒是充满了男子的干脆利落,迎面正墙上悬挂的一副‘铁马金戈战图’更是气势磅礴!还真是很符合殷子瑾的个性。
只听静雅县主问门口伺候的小厮:“五公子这会怎么样了?”
却听那小厮禀报道:“回县主的话,五公子刚喝了药,正在榻上看书,您请进。”
沈若琳一听这话,一颗心禁不住跳的越来越快,特别是踏入殷子瑾书房的那一瞬,她瞧见门对面墙上悬挂的一副诗词后,这简直就是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幅诗词不是沈若琳上次在神仙阁所写的那副,又是那副?!
只见当初的一张宣纸,现今已经被裱画的异常精致,浅绿竹叶的边框瞧着格外的清爽。
原本这种浅绿竹叶的裱框很是常见,但是它在沈若琳的心里,却怕是有着更丰富的含义。
这种浅绿却不是常见的绿色,乃是杨柳抽丝时的绿色,称之为柳绿,这乃是沈若琳最喜欢的颜色,她用的帕子几乎全是这个颜色。
而这竹叶可就更好解释了,沈若琳和殷子瑾那可是在沈家的竹海里,才相知相识的,虽然当时的沈若琳很是狼狈,但却是在殷子瑾心里记忆最深的时刻了。
待得沈若琳好不容易,从这些突然窜出来的想法中挣脱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坐在东边的雕花圈椅上了,这圈椅上的软垫极为柔软,坐在上面很是舒适,可是沈若琳的一颗心,却真是不平静,七上八下的一片混乱。
沈若琳极力按耐着自己,为了分神便四下打量起来,看了半圈,却恰好瞧见,对面的紫檀木卷草纹祥云罗汉榻上,半倚着一位正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瞧的年轻男子,这人却正是殷子瑾!
只见他平日红润的脸色,今日却是苍白的紧,这一个从来都是龙精虎猛的男子,突然变成这般病恹恹的模样,还真是别有一种动人的可怜劲,很容易就能把女人骨子里那种,爱护弱小的美好情感给勾出来!
不过沈若琳心里虽然觉得心疼怜惜,但一看殷子瑾那萦绕在自己身上,片刻不转的眼神,这面红心跳的紧张劲就又上来了,低着头紧抓着手中的帕子,那是半点都不敢乱动,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这番的做派,真是把门口溜回来偷看的静雅县主急得够呛,你看这俩人,傻不傻?呆不呆?
一个就只顾得上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连话都忘记说了,另一个被看的却是已经傻了,彻底都不会说话了!
静雅县主暗恨自家五哥忒不争气,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全然忘记!
但她又不能再进去,这头回出来倒是很容易,可要是再进去了还想出来,那可就难了,未免是太流于行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