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王爷闻言一怔。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是中毒或是中蛊,但所有的太医与大夫,神医,没有一人说是中毒,中蛊就更不可能。
所以才歇了这些心思,认为是自己的德行有愧,报应在了孙儿身上,这才给孙儿寻了高僧大德为师,就盼着佛祖怜悯,能庇佑着自己的这个孙儿,庇佑这个廉王府最出色的嫡长孙。
此时他自然还是将此言缓缓道出,言语间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和无从下手,更多的却是深重的无力感和对殷子晏的关爱之情。
见嗔大师见状轻叹一声,郑重的言道:“王爷,云清的确是中毒,只是此毒阴损,又来自西域边陲小国,无人见过,也无人能识。”
“而今日我那师弟能诊断出来,还要多亏你给你云清定下的好孙媳妇,要不是她从西北带来的几本古医书,还将其慷慨的送与了见嗔师弟,哪怕是还不知道呢。”
“您那孙媳妇儿曾言说,愿更多人得惠,我师弟可不就是从此书中,看到病例与我那云清徒儿相似,几番比较,这才断言,云清乃是中毒,不是病!”
说完,伸手从见嗔大师手里拿过医书,递与廉王爷细看,倒把失了医书的见嗔大师急的够呛,不免站起来唠叨:“你给他瞧有用吗?他又不是大夫,又不会治病,没得倒耽搁时间。”
只可惜这俩人此刻都没闲工夫搭理他,急的他是满屋子乱转,不停地催促廉王爷看快些。
廉王爷看完心神大乱,手都不停的轻颤,良久才恨声言道:“是谁?!是谁!是那个阴毒小人,要害我孙儿?好恶毒的手段!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大师,我孙儿可还有救?”
见嗔大师见廉王爷此刻是前言不搭后语,头摇手抖,也觉得他甚是可怜,不由得停下脚步,耐着性子解释道:“有救,还能彻底治好,就是耗费的时日颇久,你们得有耐心,要等的才是。”
廉王爷听得能救,不禁是老泪连连,颤声说道:“能等,能等,不急,不急,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言罢经站起身子,对见嗔大师郑重的作了个揖。
见嗔大师也不避让客气,只淡淡的言道:“施主要谢还是谢那位送书给我的女施主吧,要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这些,这西域之地竟如此有意思,等我治好了云清,必要去一游才是。”
廉王爷这会觉得治好孙子的希望,都在见嗔大师的身上,那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应什么。那是连连点头应着不已,忙引着两位大师往舒怡院而去。
而在深夜之中,原本一片寂静的文鸿阁,瞬间因为几人的到来,而喧嚷起来。
殷子晏本就觉浅,等殷子瑾陪着廉王爷与后面匆匆赶至的廉王世子,还有两位大师进来,他已是穿好外袍。靠在雕花半月床栏上,疑惑的看向这深夜造访的一行人。
刚在路上,廉王爷已将事情说与廉王世子知晓,两人此时都是红着眼睛,一个是哭的,一个是气的。
见真大师不免又将今晚的事情,由头至尾的述说了一遍。相对于廉王爷和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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