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宽恕则个。”
廉王妃几人都不知道殷子晏怎么突然变色,竟是在落泪的摸样,明惠郡主本忍不住要问,却被世子夫人一把拉住,使了个眼色,姑嫂两人扶着廉王妃静静的退了出去。
待出了文鸿阁的门,廉王妃这才沉声叮嘱送她们出门的殷子瑾:“一会你寻机会瞧瞧,你大哥手里拿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玄机,竟让他......总之,知道了便速速来告知与我,别让我和你娘亲担心着急。”
殷子瑾忙点头应了,世子夫人用眼神嘱托了小儿子一番,方才随着廉王妃离去了。
殷子瑾回到西暖阁,想了想,伸手去把那个蓝色云锦袋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副画轴,殷子瑾打开一看,惊呼道:“兄长,你快来看!”
殷子瑄闻声放下袖子,往弟弟手中看去,只见殷子瑾手里拿着的,是一副古画,他也不由得惊叹道:“王曲漾的高梁寺揽枫图!”
说完便示意殷子瑾拿的离他近些,好让他仔细的观看一番。
殷子瑾见他如此激动,手中却还紧握着那扇套不放,眼睛一转便趁机劝道:“兄长,不如让弟弟帮你拿着东西,你也好仔细看看这幅画的真假不是?”
殷子晏闻言不疑有他,头都不抬的将扇子递给殷子瑾,两只手轻扶着画轴,果真便宜了许多,更能看的细致些了。
殷子瑾抓紧时机,一窥扇袋的玄妙,当他看见那两句小诗之后,便有些明白兄长刚为何不悦了,可纵使莫大小姐用这小诗劝慰兄长,可奈何兄长的身子不争气,他能高兴得起来吗?肯定更难过了呀,唉,真真是造孽呢。
他这里想七想八的,不妨殷子晏突然抬头,喜滋滋的言道:“是真迹,我的皇天菩萨,诸天神佛,亏得他家从那里寻来,竟是这般就送了过来,难道不知道这幅画现今在坊间,最少也得五万两白银么?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怕是只要一拿出去,便要被炒成天价的。”
殷子瑾被他核了一跳,忙笑着遮掩道:“这也是我未来大嫂对您的一番心意,怕是知道您就喜欢这个,专门送来给你解闷用的。”
殷子晏闻言不觉痴了,呆呆的看着画卷发怔,心里这股子又酸又甜又涩的感觉,似喝多了酒飘飘然,又像是自己发高热,脸上阵阵滚烫,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过生疏,以前也从未有过,他还得慢慢的回味回味,方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呢。
殷子瑾趁着兄长出神,忙小心翼翼的收了画卷,把扇袋放在殷子晏的手边,转身出了暖阁,招呼门口伺候的青竹过来,喊他去给王妃如此这般的回个话。
交代完了事情,这才不疾不徐的回到西暖阁,一边拿起刚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一边偷瞧着自家兄长,一会喜,一会犹的神色。
心里暗自咒骂老天不长眼,害的他兄长如此痛苦,连想自己的媳妇,都如此纠结,真是好人多灾,坏人运强!
在王府主院的松涛苑中,得了这个最新消息的廉王妃,那是老怀堪慰的对世子夫人言道:“你倒是个有福的,得了这么个好儿媳妇,以后可得拿人家当亲闺女待,好好地心疼着才是,要是被我知道你藏私,那可是绝不饶过的。”
世子夫人闻言也是感慨不已,眼泪便滴落下来,现如今像这般有情有义的大家小姐,那可真是越来越少了。
自家的公公可不就是怕镇北侯府,按捺不住要提出退婚,这才借着莫家出了大事的时候,不顾上面那位的想法,豁出去的跟莫家站在了一遍,力主让那莫家的大公子,以稚龄镇守镇虎关。
这样的不遮不掩,高调声张,怕是已经碍了上面那位的眼了呢,可今个看来,自家付出的这一切,还是值得的,自己的儿子那般的好,真的值得这样一位好女子,温柔细致的对待的。
廉王妃见儿媳妇落泪,不免又耐心的劝慰了好一会,婆媳俩说了几句便开始商议,明儿要给莫莲萱姐妹什么样的见面礼才好,有了殷子瑾这个耳报神的消息,怕是这两位要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取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