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这下没有了反驳的理由,就听兰若道:“簌倾死后。楚冥发兵攻入墨氏领地,所有人都道他为女儿报仇是假,夺玉芙蓉是真,但奇怪的是,当时王令只有‘杀死玄容’。而没有‘带回玉芙蓉’。”
紫陌眨眨眼,兰若看着她困惑无解的表情笑了:“你入世尚浅,自然不明白这世上的好人与坏人是如何评判的,难就难在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好与坏皆是在一念之间的,你不能因一个人曾经杀过几个人就断定他杀戮成性,也不能因为两人最初相遇时一方处心积虑就断定他一直是虚情假意。看人是用心去看,不要用眼睛,你记得这句话,就算日后走出这梦境,也会对你有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兰若的话里包含了对国君楚冥的同情,因为他曾经坏过,却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一个好人,这样的无奈就好像是金盆洗手的小偷在街上捡到了一袋银子,无论如何解释还是逃不过一顿拳打脚踢的命运,连好好的拾金不昧也变成了贼性不改,不得不说他冤枉,却不能不奈何世俗固有的偏见。
紫陌借着绯月出嫁留下的排场快而不失水准地办完了成亲的大礼,想必是被上次玄容那句“夜长梦多”刺激到了,连一贯慢性的她都开始觉得其实先成婚后谈情说爱也很是靠谱,别的不说,起码在名分上还是有得保证的。
洞房花烛夜是在簌倾公主在宫中的旧寝宫里摆开的。
紫陌一身皇族庄重的茜罗红绣金裙,头顶盖头坐在焕然一新的龙凤喜床之上,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而后眼前一亮,盖头被人揭开,同样一身红衣的玄容立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眼中波光闪耀。
偏头看见他身侧高燃的龙凤花烛,紫陌端了一日的稳重终于破功,“噗嗤”笑出声来,与他道:“你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一品胭脂的僻静后院中,她也是一身妖娆的红妆,头上盖着盖头,厢房中一对花烛燃至天明,只是那时她的身份是头牌姑娘,而他的身份是阔绰嫖客。
玄容将手上的盖头放回紫陌手中,在她身边坐下,道:“场景是像,只是要贵了许多,当时我只花了一千金就换来了一夜,如今可算是要倾家荡产了。”
紫陌笑得更明媚了,语气欢快道:“这样不是更好,你倾家荡产,便没有闲钱娶小妾了。”
玄容也微微一笑,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紫陌抱着枕头在怀中,苦着脸道:“不会还要坐着睡一夜?那明日起我要与你分房睡。”
玄容看她一眼,自若道:“倾家荡产才娶来的,坐着睡岂不是亏本了。”
紫陌立即将枕头挡在胸前,媚眼圆睁警戒地看着他道:“亏本也不能做的别的,我……我还未成年呐!”
玄冥国有一条奇怪的律法,女子十六男子十八方算作成年,可奇怪的便是女子满十四男子满十六就可娶亲嫁人,两厢放在一起,好像成年不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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