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初劫时,便用一句话来概括她在一瞬间明白的道理:人的心果然是隔着肉长的,即便是剜出来也不会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紫陌在房中站了半晌一直在出神,出神结束后她看着总是那副高深样子的师父,心里不禁叹服他是如何端得住那般架子的。秋天本来就蚊子盛,这里房门又破了,如今有这么两个鲜活大餐站在这里,近乎半个院子的蚊子都涌进来开餐会了,她在这站着已经被叮了好几口,隔着衣服小小的挠了几下不解痒,实在有些憋急了便自发地问道:“师父是不是要让我下山赴宴?”
司徒净天睁眼看她一眼,悠然道:“你觉得,为师一把年纪下山给这等小子贺喜很合适?”
紫陌当即诚恳的摇头:不合适,太高看他了。
司徒净天道:“那小子死了的父亲算起来与我还是有点交情的,你又与他有这样一段孽缘,不了了终究是一场心病,为师思来想去,便决定让你同子卿一同走一趟,一来代表为师恭贺他新婚之喜,二来将你们之间的事彻底做个了结。”
紫陌忍了忍,终于将对他话里“思来想去”这个词的质疑压下去,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也不同他再废话,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同师父告退之后一边挠着胳膊上才被叮起的疙瘩,一边踏着碎木头赶紧回去了。
司徒净天又在那里打坐了一会儿,心里算着她人该已经走出三百步开外了,才悠悠伸手拍死一只手腕上的蚊子,盯着手背上的红包皱眉看了一会儿,抬手从屏风上拽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也踏着碎木板走出门外,到别的厢房中去睡了。
第二天紫陌便与子卿带着一株百年人参做贺礼,一同出宫去到揽云山庄恭贺庄主大喜,去山庄之前先是回了一趟家里。
紫陌当时那般惨景,请来的医士们都断言能保住命便已经是奇迹,双腿一定是保不住的,就算勉强保住最好的情况也是个跛子,而那张脸是彻底废了,言罢还都十分惋惜地摇摇头,废话道天生的绝色就这样毁了,实在是可惜云云。
死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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