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暗香,紫陌嗅到里面夹杂的一丝花香味,不由向房中那盆娇生惯养的昙花看去,果然见昙花吐蕊,灼灼盛放,便是那一室香气的来源。
原本不过是一株花,一缕香,却是心境不同,加上师父那副表情,紫陌只哀伤地觉着,这香气闻着有点伤。
司徒净天几十年如一日的安然模样,一张总被别人误认成女子的脸在人前端得是冷若冰霜的表情,这样静静打坐时,便是一副随时都要圆寂的安详表情。
紫陌叫了声师父,等了半晌都不见他回话,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试一下他的鼻息尚在否,那厢师父一句话就在她伤口上补了一刀。
“我今日收到帖子了,揽云山庄庄主君少臣大婚,邀我去喝杯水酒,你觉得如何?”
紫陌立在那里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讷讷道:“全凭师父定夺。”
司徒净天这才睁开眸子,将垂首站在那里的紫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闭上眼,淡然的语气里多了一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没出息。”
紫陌听得他这般问,也沉默了。
是啊,君少臣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般念念不忘,时光飞逝,白云苍狗,如今一眨眼便是两年时光消尽,从那日浑身血迹斑斑昏迷不醒地被二哥带到师父面前算起,她已经两年未见过他一面,然而却总是听到关于他的讯息,他怎样在江湖上打拼,最终成为了呼风唤雨的人物,又是如何如何的让人艳慕,八十六箱彩礼,风风光光地与四大山庄之首的云鹤山庄庄主独女订了婚事。
只订婚便是如此大的排场,吹吹打打地闹了三日,如今成亲了岂不是要百十来箱彩礼,风光热闹地办上七八十来日。
两年时间已经让紫陌几乎忘记了君少臣的眉眼,也让她在一直努力忘记他们曾经一同度过的那些光景,她觉得自己实际上是个薄凉性子的人,时过境迁,如今回想起来大部分场景都已经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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