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特意放轻的脚步一顿,见隐声失败便恢复了平时的步伐,跪坐在顾城对面,皱眉抱怨道:“你们练武之人真是讨厌,一点儿动静都逃不过。”
顾城抿嘴笑,静候着她接下来该有的质问。
袁横也好,秦轲也罢,他们应该已经告诉了她许多东西,顾城安然等待着疾风骤雨来临的时刻已经许久了,然而却一直没有等到。
这样的对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没有质疑,没有盘问,也没愤怒,在她淡然无波的谈笑中,他精心准备的解释就像一个笑话,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紫陌自顾自的说着一些小事,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不关心一样。她精心掩饰,顾城便配合着她来,放松了心噙着一抹笑在嘴边静静听着,看着那柔润的红唇不由想起湖心亭宴饮那一日的事来,唇边的笑意更甚。
对坐闲话,紫陌也不由想起那一日飞雪飘扬的湖心亭,心中颇有些感慨:那样的日子恐怕以后不容易再有了。
自从那日邀楚尘桓来府上聚饮她醉酒失态,再醒来时便一直忙着应对频发的事端,有时她回忆那日湖心亭上的欢饮场景,脑海里总有顾城身披月白色裘袍从游廊那头携雪而来的画面,至于往后他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就全都记不清了。
细细想来顾城那日确实穿得一身月白色的裘袍,可他什么时候又去了游廊被她看见了呢?紫陌每每想起就百思不得其解。
顾城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也没想到她会有酒壮怂人胆,酒醒不认账的坏毛病,只以为在那般亲密的举动后她还能这样对他谈笑自若,不过是女儿家故作镇定的遮掩而已,不由唇边笑意更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紫陌只觉得他笑得古怪,可又不知道是哪里古怪了,直觉顾城的笑似乎比平时温柔了许多,也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只是难得还有这样好的气氛,她一扫数日来的忧虑,心情颇佳对顾城道:“我来是有事要告诉你的,我明日想出府去一趟云谷找司徒净天,你随我一同去吧,顺便也让他看看你的病势如何了。”
“公主想找司徒净天,让秦轲去传他来便可,云谷路偏僻难行,何苦要亲自跑一趟。”
“人家可是神医怎么能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何况是我有求于人,总要拿出些诚意来的。况且近来一直待在府中,正好借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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