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冷淡却没有一丝笑意:“阿姐,你我姐弟二人如此得父皇宠爱,不过是因为与母后有几分像罢了,母后为江中第一美人,令父皇十年间念念不忘,如今重得佳人,怎能忍心让她从美人做起白白受苦,自然是要捧到天上的。”
那语调着实吓人,姜戎的表情就像是跌入了某种邪恶的幻想中,紫陌忍不住唤他:“承轩你……”
“父皇如今春风得意,连母后忌日都记不得了,若是等他日那贱人生下皇子,我们在宫中的地位怕是要保不住了。”姜戎字里行间之间杀气毕现,紫陌听得心惊胆战,只眼睁睁看他将不小心滴上一点墨迹的经文绢帛卷起来靠近烛火点燃。
随着绢帛的燃烧,殿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紫陌忍不住掩住口鼻咳嗽,踉跄爬起去开窗户,姜戎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只捏着烧剩的一个角不住冷笑。
第二日天一亮,紫陌的车架便回到了公主府,宫中波诡云谲的气氛让人不安,姜戎刚离开长乐宫,她便马不停蹄的驱车回公主府,真是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回到寝室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抬手叫佩兰进来。
“你在这绕了许多圈,有什么事便说吧。”
佩兰犹豫了一下,横了横心道:“请公主去逐云阁看看何公子,他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
紫陌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修远持剑伤人的事没办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十分疲倦的对佩兰道:“如此,那走吧。”
修远不仅是两日水米未进,从紫陌被接进宫中他便在地上长跪,侍卫奉命看管逐云阁不让任何人靠近,紫陌走进门时修远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面容枯槁,哪还有一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佩兰,扶他起来。”
“请公主降罪。”何修远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却十分虚弱,只不过凭着胸中一口怨气撑到现在,内里早就是个空壳子了。
佩兰奉公主令上前扶他起来,奈何他巍然不动,紫陌便甩手示意不必理会。
“你明白我今日为何来,如实说吧。”
“请公主降罪。”修远还是那一句话,紫陌却没有耐心细细劝他,乱七八糟的事如今都堆在了一起,她头疼不已,语气也带了几分烦躁。
“我若要让你死,当日早在永清郡主面前杀你为她出气,我为了留你性命得罪了她,你如今便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修远笔直的身形一僵,当日紫陌持剑划伤手臂的画面这几日一日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决然的眼神像一把锥子扎在他心上,让他再不能如往日般冷眼以对。
她这样奋不顾身,到底是为了什么?修远有些迷茫。
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
他很想问问清楚,可如今紫陌立在他面前,也不坐也不说话,只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眼神里没有震怒责怪,只有淡淡的担忧和怒其不争的失望,面对这样的眼神,修远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无声的对峙中,他一直在衡量,两日来盘旋在心头的想法呼之欲出,又被理智和羞耻强压了下去,修远几乎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勇气才能下这个决心,而后缓缓伏下身来,一直到上身几乎贴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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